。”不然他们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彼此,如何面对临城。 只是她受了很多苦,伤痕累累。 “她的眼睛能重新看见吗。” “可以。”王留对这件事很笃定。 “不过,失忆之事却无法。” “她脑中有淤血积留,我还需要随诊医治,过后你们要去哪?” 仇子玉道:“乌幡。” 王留自京城中来,知道京中此时已剑拔弩张,长宁养伤几日后便拖着病体要即位,只是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依仗的下属陈亭稚竟背叛了他,同保皇党一起反对她登基。还有沉铭这位将军,也对她坚决不配合,他们甚至在背地里有拉帮结派之意,阻挠她继任大统,拥护太子继位。 “是要去除了长宁在乌幡的助力。”王留问。 仇子玉颔首,道:“如果她能恢复视力,我便能多几分放心带着她。” “她随你一起去乌幡?” “嗯。” “怎么想的,她跟着你。” “因为你们都在长宁的监控范围之内,那日只有我能带走她,此时也只有我能护住她。”王留不赞同的拧起眉头,心道乌幡暗潮涌动,她跟着去很危险。 二人刚要争执,却听到床上传来一声惊呼。于是再也顾不上彼此,立刻起身去看她。 “怎么了?” “哪里疼?” 二人异口同声的关切担心道,就看见女子的脸颊上浮上薄薄的粉红,她真诚道:“二位生的当真是清新俊逸,美若冠玉。”同她从前相处时,二人从未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直白不掺假的夸赞,此时二人呆立,不自在的对视。 仇子玉探过问道:“你能看见了?” “嗯嗯。”女子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准确的望向仇子玉的眼眸,摇了摇手腕上的铃铛,道:“这还真是五彩斑斓的。” 真的能看见了。仇子玉难掩喜悦之情,抱住她道:“太好了,太好了!” 他情绪内敛,此时外露自然是因为为她高兴。许临清笑道:“那得多谢王留大夫。” 王留颔首,笑意藏在眼角。 不知是否是因为她能看见了,她的脑海中竟然有了几分模糊的影像。她心中多了几分犹豫,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诉眼前两位欣喜的男子。算了,先不说吧,如果并不能想起,那便是空欢喜一场。 秋末,风中已经有了凌冬的味道。他们三人已随着山河一路向下,到了与乌幡接壤之处。 一路上虽有盘问巡查,因为有陈亭稚规划路线,处理首尾,还有仇子玉、王留的贴身保护,她不仅没有受伤,甚至不知外头那些腥风血雨是冲自个来的。 此事许临清与仇子玉埋伏在林中,她探出半个脑袋,悄声道:“我们为何要在这待着?” 仇子玉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道:“觉得无聊了?早让你跟王留回家。” 许临清与他熟悉,坦诚嗔怪道:“我担心你,你回来大半身上都有血腥味,我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你总不能骗我,一路上都有卖鸡的商贩吧?” 仇子玉没有否认,只是道:“无事的。” 许临清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她摇头道:“下次如果你和王留有什么事可以把我一同带去,或者你与王留一起,不必要为了我必须留一人陪我。” “好。”她无论说什么,仇子玉都不会拒绝。但为了她的安全,他绝不会让她孤身一人。 许临清满意了,又乖巧懂事的蹲了回去。官道上的车马很少,她注意道仇子玉一直在望着官道。 此次任务,她绝对要全力以赴!她暗下决心。 马车声响渐近,绵延十几米的马车队伍正缓缓行来。红色的锦布飘扬,在后部有许多檀木箱子。是妆奁?她一愣,这是嫁人的送亲队伍? 仇子玉为何要等这,她低声问道:“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吗?” “嗯。”仇子玉眯眼眺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