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覃与扭头看向去而复返的霜玦:“人找到了?” “是,”霜玦垂着眼,顿了顿,“不过情况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听到她语气里的轻慢笑意,霜玦心下稍安:“似乎是在二楼遇着几个过往交恶的熟人。” “被缠住了?”覃与面上笑意更浓,见他点头又问道,“身为仆从,你为何不上前解围?” 霜玦抬头:“奴是只属于小姐的仆从,未得小姐吩咐不敢贸然上前。” 覃与弯了弯眼:“哦?那你觉得,我该派你上前解围吗?” 霜玦背压得更低,姿态越发谦卑恭敬:“奴以为,慕公子该得到点锻炼。” 锻炼? 覃与噗嗤一笑,看向柜台里一路跟着她节奏专程伺候的伙计:“二楼可还有僻静点的厢房,我突然有些困了。” 那伙计被她笑得有点发晕,不住地点头:“有的有的,小姐请随我来。” 覃与扫了一眼霜玦:“走吧。” 右手掌心像是突然被烫了一下,霜玦眼睫轻颤:“需要奴叫上碧玺姐姐吗?” 覃与笑了:“随你。” 霜玦按捺住心头狂跳的欢喜,犹如踩着云般轻飘飘地跟着覃与上了楼。 …… 慕遥刚挣脱其中一人的束缚跑到门边就被早早候在一边看热闹的两人各自抓了一条胳膊搡了回去,桌椅移位、杯盏落地的声响中慕遥一身华衣狼狈倒地的惨状激起了一片嘲笑声。 “慕家小郎这么急着干嘛去啊?你慕家被抄,如今再不用急着回去吃饭吧?” “嗨呀,慕家被抄,举族获罪,还哪有什么百年世家举世无双的慕小郎?” “瞧瞧这一身寒玉纱,怎么也得值个百两黄金吧,看这一身打扮,倒是比慕家还在时更显阔绰了。” “他这穿的就是传闻中的寒玉纱啊?啧啧,看来慕家小郎始终还是慕家小郎哟,哪怕慕家不在了,他也能穿金戴银继续过人上人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怎么单单就你一人被放了出来,莫不是那牢头也被你文采折服了?” “文采?瞧他这簪花傅粉的骚样,怕不是被他这风骚的身子给迷晕了眼吧?” 又是一片大笑声。 慕遥几次要起身都被人重新踹了回去,那身造价昂贵的纱衣早被污得不成样,连束得规整的头发都凄凉地落下几缕,越发衬得此刻的他势单力薄、尤为好欺。 为首的男子姓严名瀚,身高八尺,高大魁梧,生得尤为壮硕,在场众人或多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