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泽理所当然的没有考上大学,他也不在意,反正像聂安成那种大家眼里的天才,一个大院出一个就够了。 可他有点不高兴,江怀瑜也叁天两头往聂安成家跑。 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聂安成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以后,大家都喜欢窝在他家里,长辈们是围坐在一起夸赞聂安成懂事省心又聪明,借着他教育自己的子女;而他们小辈们只是为了找个地方凑在一起说话。 可让赵天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中些许有些不对劲的是,聂安成会对着江怀瑜笑。 不是日常那种淡淡的礼貌的,在他看来忒装的、浮于表面的笑。 而是真诚地、只看着她的笑。 而江怀瑜总是低下头去,再悄悄抬眼对上聂安成的目光,嘴角翘起的弧度半天都落不下去。 赵天泽奇怪,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在赵天泽忙着打篮球忙着晒出男子汉肤色的时候,江怀瑜坐在聂安成的桌边看小说。 头顶的风扇吱呀吱呀的,她为了好看而披散下来的头发,额前几缕都被汗浸湿了贴在皮肤上。 聂安成看她一眼:“天热,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上后面泳池里泡着?” 江怀瑜摇头,她腼腆一笑:“你快要开学了,我陪着你收拾书。” 聂安成没有拆穿她,她根本就没有帮他收拾过什么。 于是转身下楼去,好久才回来。 聂安成T恤的背后湿了一大块,费劲地搬着个大白瓷盆,里面装了满满的还冒着气的冰块。 他随口一提:“哦,顺路去食堂要了些冰。” 然后把冰块正对着风扇下面,风扇还是吱呀吱呀地转,屋内却一下子凉快起来。 凉意丝丝缕缕裹在身上,江怀瑜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热起来,像是在正暑天的太阳光下,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便砰砰跳动不停的悸动,无所遁形。 她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就壮士断腕般地立誓:“你等我,我复读一年,一定考上你的学校。” 聂安成从书本里抬起头来,静静地看她许久,然后合起书本转过身来笑着说:“怀瑜。” 他第一次不连名带姓地叫她,似乎怕话说重了她不高兴,又觉得这是一定要讲的。 “做事不应该为了别人,所有事都是为了自己。”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就算是我。” 后来的江怀瑜想,这个道理在很久很久之前,聂安成就已经告诉她了。一直是她不明白而已。 聂安成根本没把江怀瑜发誓一般决心的当回事,她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小说,沉浸出她那样一颗晶莹剔透纯洁善良的心,但她却没有能念好书的天赋。 张爱玲的小说一上市她就会买来,收音机里的歌,歌词她都能抄满满当当的一本。 她活得简单又美好。 就像她喜欢他的心思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