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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


洒在尤加利身上,她抬头用手遮着,光从指缝中透下来,闪了一下她的眼睛,接下来十秒左右她的右眼都短暂性的失明了。

    “直视太阳,你怎么敢的。叫你多读书你要去喂猪。”徐姗学着她。

    尤加利才不管她,点着烟就含在嘴里,说话间雾就从她嘴里断断续续的涌出:“徐姗,你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归宿啊。”

    归宿两个字她咬的格外的重。

    徐姗从她手里夺过,就那样放进嘴里,滤嘴有一点湿润,沾着她的唾液,竟是甜的,她应该在不久前才喝了酸奶。

    “姐姐。我的归宿不是她,难道是你吗?”烟头被丢在草坪里,徐姗用穿着高跟鞋的脚碾了上去,“路璞玉对我很好,也很温柔。”

    尤加利听得心烦,伸手把徐姗拉到自己面前,表情看上去极其厌恶:“你意思是我对你不好?”

    徐姗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明显的是用粉修饰过,却还是从粉下透出乌青的颜色,眼睛里的血丝也是爬满了边缘,她猜得到昨晚发生了什么,用指尖勾勒出那些疲惫,徐姗对上她的脸:“她不一样的姐姐,璞玉她至少不会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和自己叔叔不清不楚。”

    直白的话语戳穿了她们之间的恶,那层人尽皆知的透明窗户纸是徐姗永远装作无所谓的道具。

    尤加利忽的没了力气,抓住徐姗的手缓缓落下,“我一直以为你不会介意,你从没说过。”

    “我介不介意重要吗?你会因为我介意就不作为了吗?你对我又有多喜欢呢?是不是一点点都没有?你嘴里的爱和喜欢就像是输了游戏或是哄小孩儿一样的,我承认让你说喜欢和爱是很珍贵的事,但一点都没有重量。”徐姗说的有些急,都觉得要哭出来了。

    尤加利叹口气,张开双手把徐姗搂进怀里,学着竹村抱她那样,把手覆上了她的头:“怎么说着说着你还不高兴了?明明挨训的人是我。”她无奈。

    “你总这样,你所谓的喜欢可以分给好几个人,还不允许别人不喜欢你。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你是骗我的。”

    “照你这么说我也只是不允许你不喜欢我,没有不允许你不可以喜欢别人。”她反驳,找出徐姗话里的漏洞,真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再多说两句“喜欢”这个词,她都想吐了。

    “我不想和你说这个了,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们结束了。瑞恩是我找给你的补偿,我真的不想和你玩这种游戏了。”她还是没忍住眼泪。

    尤加利心软了下来,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好咸:“小宝……”

    徐姗都没有留下来吃饭就走了。

    餐桌上的食物索然无味。又是游戏,哪来那么多游戏…她手中的刀叉一撂,摔在盘上发出瓷器破碎的声音,闻声而来的阿姨看着乱遭的一团和面无表情的尤加利。

    扯过一张纸巾,尤加利擦拭了手上的汤渍:“抱歉,这里还请你收拾一下,我已经用完餐了。”凳子在地砖上拖拽的声音格外刺耳,她转身上了楼梯。

    其实徐姗是不一样的,尤加利对她的耐心要多得多,甚至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也不曾故意捏着徐姗的痛苦伤害她。她真的在呵护这个妹妹。

    为了躲避大人的两姐妹牵着手逃进了玻璃花房,徐姗蜷缩着抱着双腿坐在花坛下,身上的睡衣散开就像蓝色的牵牛花,她看着抽一口烟就要用手去打散烟雾的尤加利,声音怯怯的:“姐姐我好怕被发现。”

    “别这么没出息,你害怕你就别抽了。”

    但徐姗不想扫尤加利的兴,还是接过了那根抽了一半的烟,这是她第二次抽烟,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浓郁的雾气呛得咳了起来,尤加利连忙蹲下捂住她的口鼻:“小宝你想害死我?”

    徐姗瞪大眼睛,硬生生憋住了余下那几声,又把烟还给了尤加利:“姐姐,竹村叔叔会不会来找你?”

    “可能会吧,不过他不会告状的。”尤加利理好裙摆,靠着徐姗坐下来。

    徐姗侧头看着尤加利,不自觉坐近了点:“为什么竹村叔叔不会告状啊?我觉得他总是很顺着你,还一直看你。”但徐姗没说,那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眼底看起来好悲伤,那个男人一个人的时候,看起来好悲寂。

    徐姗不了解,竹村经历过什么。

    但能看出来尤加利很喜欢她说的这番话,连自己的眉眼弯起来都没发觉,她凑到徐姗耳畔,呼出的气温热:“因为他是我的私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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