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 裴瑞合拢垮掉的下颚,支支吾吾道:“四哥,您......” ——您怎么抱了这个女人! 他觉得惊悚,又似乎有点习惯? 江枭肄伏低腰放下单臂抱的顾意弦,冷冷瞥去一眼,警告意味很明显。 见她立刻往旁边挪大半米的距离,他慢条斯理脱下西装外套,“万女士。” 死男人这么叫她准没好事,顾意弦满眼警惕,想起自己刚刚口不择言,露出乖巧的微笑:“四哥。” “给我把衣服拿着。”他理所当然,使唤顺手。 把谁当女仆呢?没完成计划可能先被气死,她接过,柔顺点头,“好的。” 指腹感知到不同于高档细腻布料的触感,西装在手中翻面,右臂被灼烧的痕迹醒目。顾意弦摸了摸后腰的卷发,滑顺如初,她想到江枭肄突然冷下来的语气,怔怔抬头。 江枭肄正在与裴瑞和警方交代后续,表情肃冷,条理清晰。 警方和他很熟,说话很客气,他对一切游刃有余,言语之中处处谋划如何通过这件事为gallop换取利益。 怪异感让顾意弦拧起两道细长的眉。 孤儿院会被南楚政府接管或竞标,顾意弦有买下的打算,她想不明白的是,江枭肄应当知道烧毁必会赔偿,他应当忖量价值是否对等而不是泄愤。 西装裹成一团,欲盖弥彰挡住痕迹。 她走向浓烟滚滚的教堂,盯着燃不尽的火焰。 三百多万美金都随随便便给了,重新修葺的小钱对江枭肄来说不足挂齿,说不定还有后招。 他这人阴险狡诈,手段高明,绝对有后招。 思及至此,她走远了些,在心里骂道:顾意弦你演戏上瘾了?还是真真假假分不清?你和江枭肄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完事之后说不定今天那军刀就对着你比划了,替他瞎操心的劲儿不如琢磨快速推进计划,回归逍遥自在的生活。 忽地裴瑞投来饱含谴责的一眼——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有病吧? “万小弦。” 顾意弦小小翻了个白眼,将卷发勾在耳后,转瞬间笑容满面,“四哥。” 又假笑。江枭肄眼底划过丝无奈,淡着声问:“站那做什么?” “欣赏杰作。” “……”杰作? 真该告诉她这杰作的代价有多大,方才警方趁机索要多少赔偿款。不可理喻的是他在此之上又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风吹过,教堂门口的焰高涨,隐有逆行趋势。江枭肄脸色冷了几分,”过来。” 她便立刻走来,摇曳生姿,笑吟吟地问:“要回去了吗?” 他默了几秒,“交给你一个任务。” 上次的任务是在赌局接近另外三家,莫非是要开始施行搞垮飞牧农业的计划了? 顾意弦正色,想了想,双手学裴瑞交叠,微微颔首,姿态温软妩媚。 “您说。” 江枭肄盯着被她作践揉到皱巴巴的外套,眉梢几不可见地跳了两下。 算了。 他不动声色挪开视线,云淡风轻地说:“这块地我叫人买下来了,不日会与南楚民政部门对接,政府会出一笔资金然后进行募捐,这里将重新修建一座孤儿院。” “啊?”顾意弦这回是真惊讶,且不说她自己想买孤儿院的原因,孤儿院非谋利组织,对比搞慈善江枭肄明显更愿意当割韭菜的人。 他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