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权谋术玩得转,任何事情算无遗策——先让他们体会任人宰割的滋味,每一分每一秒逼近的死亡,无边恐惧折磨侵蚀心灵,为抓住一线生机只能拼劲全力割掉捆在腕腿间的麻绳,而那把刀在夫妻之外人的手里,轮到他们时,也许还会因为先后问题争吵,之后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警方正好赶到,迎接公正的法律审判以及判决书,最后再次绝望地等待死亡。 杀人诛心,何须脏自己的手。 但唯独算漏一条。 江枭肄低眼瞧着顾意弦染上赧红如绦柳般的颈。 现在本该在教堂外欣赏被火焰吞噬的壮观景象,他没想到她会进来,也没想到自己忘了时间沉溺在滔滔火海中。 大火噼啪蹿到房檐屋梁,顾意弦还在思考卷烟的问题,牙关无意识咬紧。 忽然腰被铁臂箍住,她下意识怕烫到江枭肄,后仰头,自锁骨往下的柔软却紧紧贴住坚硬胸膛。 接着含在唇间的烟被夺去,腰被强势地往上提,“胆子不小,虎口夺食。” 顾意弦的呼吸被墨绿攫夺,心脏漏掉一拍又疯狂撞胸腔,它太好奇或被吸引,拼命想朝近在咫尺的另一具胸腔靠近。 与任何人包括顾檠相处都没有的感觉,一切太过反常,强烈的失控感她不喜欢,她试图抵抗挣扎,但又想起不能动粗,于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道:“死男人,你脑子被火烧了还是疯了?” 大部分女人碰到江家老四扑都来不及,gallop任何一个员工或南楚估计也没人敢用这种称谓,更别说骂骂咧咧。 江枭肄微眯了下眼,觉得挺新奇。 他咬住她咬过的烟,极具肉感的唇覆盖她留下的齿痕,自喉间颤动的音色含混淆乱,“这叫完璧归赵。” 还没等顾意弦反应过来,脚尖离了地,她腾空被江枭肄抱起来,仅仅用一只臂,他结实强健的肌肉如铜筋铁骨箍得她动弹不得,辛辣烟草香拥住感官,她怔了一秒更生气,推搡他的肩。 体格差摆在那儿,铁臂稳稳禁锢细腰,手背每一条突勃的青筋透出绝对压制性的力量。 任凭困兽犹斗,岿然不动。 江枭肄这臭不要脸的死男人!绝对!在!吃豆腐! “江枭肄!” “你放我下来!” “你这狗玩意儿谁让你碰我的?” 顾意弦骂了几句,心里窝火,最后气到用英语和葡萄牙(巴西)语口吐芬芳。 “are you crazy out of your mind(你疯了)?” “don’t touch me(别碰我)!” “fodeu(草)!sai daqui(泥奏凯)!” 烧断的木条坠落,江枭肄停住转身将顾意弦轻松托高,让她正视摇摇欲坠的横梁,烈烈轰轰凶焰,还有踉跄往他们这边跑的三人。 他叼着烟,眼里与她同样的景色,语气有些冷也不太走心:“你要想葬身火海,我可以舍命陪君子。” 顾意弦默默扫了圈,傻子才看不懂局势,不就被抱了一下又不会掉块肉,而且人型代步机不用白不用,她要学勾践卧薪尝胆,以后慢慢报今日之耻,但语气免不了骄纵和嫌弃:“四哥,咱们还是快点吧。” “......” 江枭肄深吸,卷烟烧到底,飞向灰烬与之殉情于大火中。 他朝大门阔步流星,向来平整的西装下摆翘起一个小边。 等在门口的江家鹰犬与警方看到从大门走出的两人,下巴快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