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下领带,在卢斌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头向后靠在墙面上,手臂扬起,搭在前额,遮住刺眼的走廊灯光。 两个月前,怀央左耳被玻璃碎片划伤,晚上十一点,挂的急诊。 也是这个医院。 卢斌恰好值班,电话打给温九儒说了下情况。 幸好玻璃扎的浅。 差一点这耳朵就不能要了。 要不是这件事,温九儒可能也不会动结婚的念头。 保护了这么久的人,想放在身边,看她安安稳稳。 怀央五点半被推出手术室,按理说麻药过,也就是六点多的事。 夕阳西斜时,她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睁眼,缓了有两分钟,意识重新钻进脑子里,才想起来应该是刚做完手术。 好久没睡这么好过了,怀央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窝了窝,侧眼却看到了温九儒。 男人坐在床边的木椅子上,正在低头翻资料。 身上照例是衬衣西裤,领带被扯松了一半。 怀央眨了下眼,意识到她好像被换到了更大的单人病房。 右手边,温九儒的身后,半边白墙,半边玻璃,窗外是一层层的火烧霞光。 男人被拢在这浅浅的淡橘色里,看起来有些温暖。 怀央抿了抿唇,张口时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 “醒了?”温九儒抬头看她。 “你不是去广州了?”怀央问。 温九儒把东西放下,起身帮她倒水:“事情提前办完,回来了。” “你怎么来医院了?” “有朋友在这儿,认识你。” 温九儒倒完水,扶着怀央帮她坐起来。 术后几个小时最好还是不要喝水,怀央只抿了一下,湿了湿嘴唇。 麻醉劲刚过,怀央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顿顿的。 扶着温九儒的手腕坐起来,水都喝完了,手还握着男人的手没松开。 温九儒没动,就让她这么握着。 他站在床的左侧,挨着床沿,低头就能看到女人发顶柔软的发丝和她微垂的睫毛。 睫毛又细又密,眨了两下。 温九儒半牵了唇。 她没醒来前的担心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觉得她这懵怔的样子有些可爱。 难得,难得见到这样的她。 怀央反应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还拉着温九儒的胳膊。 手松开,放进被子里。 “还挺巧的。”她语气有些乖。 温九儒笑了,胸腔震动了一下,等笑意全敛了,才在椅子上重新坐下。 怎么会有她这种又硬又软的人。 往后几天,温九儒只有第一天推了公司的事情陪在医院,后面几天都是白天去公司,晚上才会来医院。 天天呆在这儿,太明显了...... 本来说好了周五出院,因为温九儒的要求,又多住了两天。 医生来说安排时,怀央还有点遗憾。 “还要再住两天吗?”她语气有点小不情愿。 周日还有组会。 看来又要请假。 医生看了眼温九儒:“需要再挂两天消炎药。” 随口扯了个理由。 医生觉得这对夫妻有些奇怪。 站在旁边的先生,有时候晚上来得早了,还要在外面待一会儿,总要等到七八点才会进来。 现在也是,明明是关心人的事情,却好像并不想让他的太太知道。 ...... 周日晚上,怀央出院,跟着温九儒回了明河公馆。 温九儒周一依旧没有去公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