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医生也说怀央没有什么大碍。 但他不放心。 不过温九儒这不放心好像是对的。 周三晚上,温九儒一如往常八点到家。 进了门,钥匙放在鞋柜上,抬头看到了在厨房烧水的怀央。 “怀央?”温九儒喊她。 怀央没回他,像是没听见。 温九儒皱了皱眉,松了袖口走过去。 “怀央?” “嗯?”怀央扶着吧台,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身上换了套比平常要厚的睡衣,伤口刚拆线,脖子上还贴着纱布。 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温九儒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垂头问她:“怎么了?” 怀央握在水壶上的手松开,捂着自己的前额:“好像有点发烧。” 毕竟是做了个手术,伤元气。 怀央这两天都很嗜睡。 今天下午也是,三点多睡的,快六点才醒。 醒了就觉得不舒服。 身上又冷又热。 她找了套更厚的睡衣换上,捂着被子又躺了会儿。 这会儿是真的头晕到想吐,下来找药和体温计的。 “家里有体温计吗?”怀央垂着眼问。 她烧的眼皮脸颊都是烫的,特别不舒服。 温九儒搂着她,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很烫。 温九儒手松开,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哄她:“在药箱里,等下我再下来拿。” 怀央实在是太难受,整个人窝在温九儒怀里,连句话都不想说。 她身体一直都不大好,每年都要烧那么一次,或者搞点什么别的病。 先前发烧,有时夏琳会照顾她,但更多时候都是她自己。 吃点药或者去医院打吊瓶。 外卖买点清淡的粥,两三天就过去了。 小时候生病更惨。 发着烧,给苏琴和怀保国打电话,一个因为姜岩也在医院走不开,另一个在外地根本就赶不过来。 那时她攥着听筒自己在地上坐了会儿。 披着衣服晕乎乎地出去买药。 买了药回来,吃完,发现自己上来时忘了买饭,实在是太饿,最后在厨房扒了半天,干吃了半包方便面。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抱着她,跟她说等下再下来帮她拿温度计。 温九儒把人放在床上,被子帮她塞好,下楼拿了药箱再上来。 被夹着的温度计拿出来,温九儒对着光看了眼。 三十八度七。 怀央已经又捂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温九儒走到窗边给卢斌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卢斌说这是正常现象。 怀央属于身体比较弱的那种。 温九儒挂了电话,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他静静地站了会儿,回屋洗了澡又换了衣服才又过来。 烧得太难受,怀央也没怎么睡着。 “把药吃了再睡。”温九儒把人裹着被子抱起来。 男人刚洗过澡,无论是皮肤还是绸制的睡衣都带了些凉爽。 怀央不自觉地把头靠过去,发烫的前额抵在温九儒的脖颈,蹭了蹭他凉凉的皮肤。 长发扎在温九儒的脖子上,有些痒。 他把被子拢好,水再次递到怀央唇边:“药吃了。” 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