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大可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多在府里洗洗手,也省的到时候拿不稳。” 江玉枫妄为,终还有个尊卑。薛凌现下连个王爷都省了,慕厌全然变了脸色。虽江玉枫早说过,薛凌对皇家有恨,但他总以为能混个表面太平,哪想过是半分情面也没。 戏这种东西,就得相互衬托才能唱的下去。既是一人砸了场子,你脸上油彩画的再好,那也没得演了。慕厌看向江闳,露出几分不满来。所谓恩威并施,瑞王府能容人放肆些,但总不能容人蹬鼻子上脸吧。 薛凌瞧着二人神色,存了最后一丝希冀,看着慕厌道:“瑞王可知道我们的具体计划?” 慕厌不解,看着江闳点了一下头,才皱着眉答:“国公已告知,薛……” “你走吧,他没说错什么,若无意外,少则十日,多则半月,霍准必死无疑。魏玹想让谁去接手,早些筹备着就是”。薛凌没让慕厌将话说完,她有事要问江闳,现在就要问,急不可耐。她又看向其他人道:“诸位也早些走比较好,省的我算着账,现场就想要回来。” “苏家是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明算账,倒不如落儿留着我,万一哪儿算错了,也好替你掌掌眼。” “你就那么肯定我一辈子都要用着苏家?” “薛凌……” “江闳。!” 本是苏夫人和薛凌起了争执,江闳喊着薛凌,大概是想劝,却被薛凌一声高呼打断。他比薛凌长了一辈,被这样直呼其名,比之魏玹也好不到哪去,正待发作。 薛凌却站起来,上前急走两步,换了男儿嗓子,沙哑着问:“是谁,是谁当年逼我爹在狱中自尽?” “薛弋寒是自尽”?江闳身体前倾,双眉立时紧皱,又飞快的散开,双眼微眯,疑惑神态不似作假。 薛凌等了片刻,要追问,江闳却已恢复正常,讽刺逐渐在脸上蔓延开来。 “薛凌,我有个天大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脸上鄙夷半点未收。江闳既对魏玹说过霍准要死,必然是事无巨细的讲过霍准要怎么死。而今魏玹的人来,------------ 第297章 跳梁 什么秘密?薛凌迫不及待。她知道江闳这个时候提起,必然和自己父亲的死脱不了关系。她捏着手上平意,只想把江闳喉咙直接剖开,直至肠肚外漏,一一在这房间里摊开来。这样江闳身体里藏着什么东西就一目了然,无需等他慢吞吞的咬文嚼字。 然她一动不动,她如此着急,却连句催促的话都没问出来。她对薛弋寒之死耿耿于怀,此刻还有对人的无边绝望。她陷在这种绝望里,被情绪扼住口鼻,呼吸已是勉强,再抽不出半点气力去回应江闳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瑞王,魏玹。 她刚刚问的是“瑞王可知道我们的具体计划”? 那个下人答的是“国公已告知”。 这个已告知,薛凌是早有准备的。现今这个局势,江闳若不是事无巨细,把握十足,魏玹必然不会冒这么大风险过来。 然纵是早有准备,可得到慕厌的确切回答,悲怆还是汹涌而来,涵澹生烟遮住一室华光,让人觉得暗无天际。 “你怎么,不早些死?” 薛凌在想她曾经问过陈王魏熠的那句话,可这句话,曾是别人问她的。 而今她想问魏塱讨一个公道,问魏塱为何勾结胡人谋权篡位。 所以,明日是谁? 明日是谁,来问自己,为何勾结胡人谋权篡位? 魏玹明知道自己是要利用拓跋铣杀了霍家,竟然漠不关心,甚至都没问问要许给拓跋铣什么东西。 是这样的事太过稀松平常,不值一提吗? 薛凌站在那,惶惶不可自拔。 她觉得魏玹和魏塱一般无二。 而魏玹,与自己相差无几。 她记得,记得石亓,记得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