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个好人。” 陈厝看了一会,轻嗤道:“你就瞎说吧。” 他们两人还在闹脾气,瞿清白不服气:“我也是学过两天看相的,怎么会胡说?” 陈厝道:“那你倒是说说那老头给我看的准不准?” 瞿清白气闷:“你……” 祁景心里想,兄弟,这次小白还真说对了。这男人何止有妖气,简直就是大大的妖邪。 可是他不禁心想,为什么韩尚偏偏会在这时候翻出这张照片来?是真的寿数将近怀念过去,还是…… 他看向江隐,他没什么表情,和韩尚浑浊发亮的眼光对视,从他手里接过了这张照片。 韩尚好像终于满足了似的,长呼出一口气,疲惫的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 韩悦悦给他盖上毛毯,“嘘”了一声,几个人陆续出去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江隐道:“今晚,我们就走了。” 不仅韩悦悦愣了,其他几人也愣住了,韩悦悦道:“可是……可是晚上没有车啊,你们怎么去县城?” 江隐沉默了一下:“我说错了,是明天走。” 韩悦悦有些不解,却还是说:“行吧,这最后一天,你们就随便逛逛吧。不过我们这个小破地方,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了。对了!最近是鬼节,这几天都有集市的。” 他们点头,韩悦悦熬了一整宿,一会就出门,又去上班了。 祁景说:“我们今晚就走?” 江隐嗯了一声。 “怎么走?” 江隐从他不离身的黑包里掏出一台笨重的收音机:“用这个。” 瞿清白嘟囔道:“我总是怀疑你那包是不是通向异次元,或者有什么介子空间之类的。” 祁景绷着声音道:“召它出来,它就会帮我们解梦?” 江隐点点头:“不过,破梦有一个坏处。我们不知道梦是从哪里开始的,所以也无法知道梦将在哪里结束,所以回到现实后,我们也许还在车里,也许还在泥石流中,这都无法确定。” 陈厝快要骂娘了:“那要是我们还在那些地方,岂不还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继续做梦呢。” 祁景思索了一会:“也许,入梦的人都是如此。因为不知道现实会不会比梦更糟,所以宁愿留在这里,自欺欺人一辈子。” 陈厝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是这个心理。” 瞿清白也想叹气:“话虽如此,我们必须出去。也不知白五爷他们怎么样了,我在这里待了短短几天,就像过了几年一样。” 他有些疑惑:“不过,何必等到今晚?难道食梦貘只有在晚上才活动?” 江隐摇头。 “我想去看一些东西。我猜测就在今晚,陆银霜就会把‘我’送走。” 他这话一出,瞿清白噎住了,悄悄看他的反应:“哦……那,那是挺值得一看的。” 这话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说什么不好说这个!瞿清白啊瞿清白,你就不能说对一次话! 其实作为朋友,他们不是不想做点什么的,这种惨事放普通人身上,哥几个大哭三天都算少的,可是江隐表现的那么淡然,仿佛无事发生过,他们连开口安慰都无从下手。他甚至亲手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为什么,没人敢问。 好像江隐这样的人,就是该自己扛起一切,给别人留下一个冷硬的,刀枪不入的背影,有个活物站在他身边都不合适。 陈厝脑袋里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汇来,这就是孤胆英雄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