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默了默,然后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是荷尔蒙作祟。” 周浩诚耸肩:“也没准吧。” 十分钟后,宁知远下楼,岑致森已经在停车场等他,坐在车中正在看手机。 宁知远拉开车门坐进去,这人还盯着手机屏幕没抬头,宁知远系上安全带:“看什么呢你?” “没什么,走吧。”岑致森摁黑屏幕搁下手机,发动了车子。 车开出大楼地下停车场,他问宁知远:“今天又约了律师?” “是啊,拜岑安所赐,我最近每天都在忙活这事。”宁知远抱怨道。 岑致森当然知道,这一周除了有两个中午他抽空过来跟宁知远一起吃了个饭,——在办公室里叫的外卖,其他时候完全约不上宁知远,宁知远这么忙,确实是拜岑安所赐,他的责任。 “想到应对法子了吗?”他问。 宁知远:“无可奉告。” 岑致森点头,笑了声,不再追问。 他的目光落向车前方,提醒宁知远:“下雨了。” 宁知远看向车窗外,下午还晴朗的天开始飘了雨,估计一会儿就下大了。 下雨天这三个字于他们而言,像打开了某种禁忌开关,想到的大概是同一件事,各自嘴角的弧度都上扬了些许。 到岑家别墅是六点半多,他们两个一到,直接开饭。 饭桌上许岚有意无意地提起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问起他们,岑致森无意多说,一句“公司的事”就把人打发了。 许岚心有不甘,又和岑胜礼说:“虽然是公司的事,但也牵扯到我们家的家事,我这几天出门,总有人问我这事,这不是让外头人看笑话吗?” 岑胜礼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吃完饭才将岑致森和宁知远叫去书房,仔细问起事情原由。 岑致森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没有提之前不知道那间公司是宁知远投的,其实就算知道了,岑安该告一样会告,这点宁知远跟他是有默契的,不必说穿。 岑胜礼听罢沉默了片刻,和岑致森说:“要不就算了吧,别让外人看笑话了。” 这一次宁知远先开了口:“爸,这只是一种商业竞争手段而已,我要是哥也会这么做。” 岑胜礼:“这毕竟是你投的第一个项目……” “投资赚钱还是赔本本来就没有定数,这事解决的法子还有很多,我也不一定会亏本,不需要岑安在这件事情上主动让步。”宁知远坚持说。 岑胜礼眉头未松,看向岑致森。 岑致森点头:“我赞成知远说的。” 岑胜礼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犹豫再三,最终没有说出口:“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示意宁知远留下,让岑致森先出去,说有话单独跟宁知远说。 岑致森也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先一步离开了书房,走之前递了个眼神给宁知远,宁知远淡定抬眉。 岑胜礼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这些眼神交流,等岑致森离开,再次问宁知远:“这事你这边真的没问题?” “没有,”宁知远让他放宽心,岑胜礼以前倒不是这样,这两年他身体不好,家里又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越来越心慈手软了,“真没事,爸,这次就算真的打官司输了,那家公司做不下去破了产,我也就是亏了一个项目而已,做风投哪有不亏的,就当长点经验教训好了。” 他这么说岑胜礼不再坚持,转而问起了其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