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用腿钳住莲华的腰,死死趴在他身上,像个撒泼的孩子般嚷道:“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你要么送我去见太后,要么我就一直缠着你,别想让我回去!” 莲华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好。” 然后背着她在晚风中徐徐得、漫无目的得走着。 他忽然道:“小僧此前读过一本南梁诗选,有诗云,一树梅花雪月间,梅清月皎雪光寒*。木木施主,今夜有月吗?” 阿木哈真还在生气,本想冷哼一声不理他,却下意识抬头,望见一轮弯月皎白得悬在天幕上,月辉轻灵,如纱如雾,更有繁星点点,星罗棋布一般。 “有吗?”莲华又柔声问了句。 “有……” “月可皎白,雪上可有月光洒落?” “……”她撇过脸不想理他。 “可惜小僧明眼时不曾见过梅花,想象不出梅雪交映的情境。” “……”阿木哈真揪了揪他的耳朵,赤水天寒,原都也冷,种不了梅花,但陈子颐大概见过,回头可以问问他。明璟大概也见过,再且他能书善画,或许能让他书画一幅,一开眼界。 莲华忽然静默下来,许久才轻叹一声,道:“如此说来,小僧也未曾见过你,木木施主。” 她把莲华从尸山血海中捡回来时,他已经是个瞎子了。阿木哈真听得心软似水,脸凑到他白净的后脖颈,对着颈肉轻轻哈气,那大概是莲华的痒肉,他轻轻笑了起来:“嗯……呵,传闻梅花傲雪凌霜,身有暗香,故而有许多雅士,愿攀雪折梅。不知今夜,谁是攀枝客,兹辰醉始回*。唔,疼……“ 原来阿木哈真听他说得厌烦,张嘴在那块白颈肉上咬了一口,她咬得又凶又狠,一圈牙印深深嵌在肉里,咬完又用舌尖去舔。 寻常男子要被这般摆弄,又疼又酥,怕早已失去定力,但莲华是密宗的瑜伽士,佛心深刻,踏出的步伐如寻常一般稳健,若有人跟在身后丈量,就会发现此人踏出的每一步,尺寸步距都是均等的。 他方才喊疼,并非当真觉得疼得厉害,不过是知道背上少女喜欢听他这么说。 阿木哈真果然得意起来,用唇叼着那块颈肉,轻轻吮吸,边吸边咬,恨恨道:“你这个和尚细皮嫩肉的,要是落了刑部之手,或者到了容吉手中,你又是海盛帝想弄死的人,那帮人用起刑可就没什么顾及了,到时候,必然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小和尚,你怕不怕?” “小僧当然是怕极了。”话虽如此,他脸上并无畏惧的神色。 “既然害怕,为何不让我去求太后?”阿木哈真舔着他的耳缝,用暧昧缠绵的音调在他耳边呵道。 少女香香软软趴在他身上,像蛇一般盘在自己身上,声音魅惑无比,莲华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欢喜禅佛像,不过佛像中,男身明王是正面搂抱着女身明妃的。 莲华六岁那年被密宗上师寻见,上师说他是圣僧转世的灵童,硬将他带离父母身边,日夜不离,传他密宗佛法。他天资聪慧,学得极快,偌大藏经洞七八成典籍他都清楚记在脑中,目盲之后,他见不到新鲜事物,平日修行打坐,便回想当年读过的书,只觉得那座藏经洞早已搬到自己脑海里。 当时唯有瑜伽双修合和法,他读过之后,虽记住了文字,却不求甚解。 彼时,他抱经去问上师,上师却笑道:“此经并非吟诵之经,而是操练之经。如今你空有明王之躯,年岁又幼,自然一知半解。” 他幼时骄矜自傲,又烂漫天真,便昂着脑袋,固执得问:“可是师父,你不是说我是灵童转世吗?师父,你跟我讲讲吧,我肯定一听就会了。” 那位上师只拈花一笑:“是的,你很聪慧,当你找到你的明妃时,便能开悟了。” 阿木哈真见莲华沉默不言,便伸手摸进他单薄的僧衣,威吓道:“既然你不怕他们用刑,也不怕遍体鳞伤,不如先让我玩玩你这身好皮囊。” 她这么说着,一副要把莲华拆吃入腹的模样,手下的动作也是如此,双手攀上乳尖两点,狠狠掐揉起来,边掐边说:“还真是肤如凝脂,细嫩弹滑,只可惜今日之后,你将皮开肉烂,遍体鳞伤,就如你曾救治过的伤患一般。莲华,你还记得安珀吗?就是那个身上受了十计长枪,慌忙逃命还从马背上跌下来的小?谋克?你当时好心肠,把他要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