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老御医。 摇曳叮铃的琉璃碰撞声响起,桃白色的渐变裙摆垂在他的面前,不敢抬头,却嗅见了那带着初春的清香。 “这几日本殿需要你时常来公主殿中……”清冷孤傲的声音自他的头上响起,语气上扬,继而如脉搏滚珠般下沉:“教本殿。” 御医闻此言论错愕得猛地抬头,全然忘记了没有公主的命令是不能抬头的,但是他已经震惊得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他看见面若桃李般芬芳的容颜,逆着光明艳得最是娇艳,眉梢却挂着寒雪。 公、公主要学这个?做什么?谁敢给她当试体? 御医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到此算是走到头了,即便是公主这里过了关,陛下那边也过不了了。 相对于老御医这边虚无缥缈的假设,其实褚月见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注定了要烙印,她便学习好了再去。 她记得古代的烙印都是用火,将刻字的铁饼燃烧至滚烫,然后再趁热印在皮肉上,最后冒起烤肉般的烟雾,印便成了。 但她不能用这个方法,一旦用了,她不仅会死得很快,说不定任务也就此失败了。 毕竟,她还没有见过太监当皇帝的。 所以褚月见揣着自己的弱小的心灵过来虚心请教,若是有阉割经验的人,必定十分熟悉这一块,不会让人很疼,还会避免要害。 她想用一种特殊手法,就如同她待的那个时代,便有种类似的手法名唤刺青,用染着特殊药物的针完成烙印。 但在这里,褚月见也不知能不能达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 看来回去还得学习刺绣了,想到此处褚月见只觉得头一阵眩晕。 褚月见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老御医听后,最后才顶着他震惊的表情,弱柳扶风般捂着头离去。 殿下疯了,还是他疯了?老御医跪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痛,真的太痛了,她真的再也不会偷懒了。褚月见捂着自己的心口走出了御医属。 云无风而动,难得的晴空万里。 凌霄花缠绕在红墙上从青瓦中透出了花枝,花朵迎风招摇着,分外的明媚荼蘼,略显燥热的空气弥漫着清甜的香气。 宫墙外闹闹嚷嚷的声音渐渐从远而至,显得此处偏殿格外的孤冷清傲。 墙角蹲着雪白的身影,头上戴着白玉色的簪子,乌黑的发披于身后,他微微低着头眉眼风雪依旧。 若有人再次晃眼看去,便能瞧见似神像显出的透明法相,那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冷气质。 奉时雪闻见了外间渐渐逼近的声音,其中那道明媚的声音最为吸引人注意,仿若林中鸟般脆生生的。 他没有抬头细听,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握住木色的瓢却是一顿,继而垂下浓密的鸦羽,喉结克制地滚动一瞬,面色依旧寡淡地舀了一瓢水淋在墙角的花茎上。 汩汩水流落在泥土上瞬间被吸收了,化作了养分被凌霄花吸食着遍布所有的枝蔓,时常有灌溉所以它如今才能长得这般茂密。 “汪!” 原本懒洋洋躺在他身旁捉自己尾巴玩儿的松狮犬,好似嗅到了主人的气味,不再与自己的尾巴作对了,翻身站起来哮叫着。 “嘭——” 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了,斑斓陈旧的门框摇摇欲坠地嗡鸣着。 奉时雪放下手中的瓢,身长玉立地站在满墙的凌霄花藤下,一身飘逸长袍迎风而摆动。 身后的荼蘼之花衬托得他玉冠之貌,尤其是眉骨上的那颗红痣,熠熠生辉。 松狮犬见到主人讨好般地摇晃着尾巴上前,却被无情地用脚撇开了。 “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