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称不上,只不过被个阿悍尔小公主始乱终弃了一回。”封暄的野心不局限于那双脚踝,他捞着司绒起了身,把她带到湖边亭子里。 湖上有风来,竹帘垂下,潮声便从四面涌上。 规律的湖水拍打亭座声作了绝妙的遮掩,亭子里一出即兴戏码唱得正酣。 阿悍尔公主坐在玉桌上,足面挂着薄薄的布料,略显气愤地看着被撕下来的外衫,警告似的说:“我不在外头脱衣裳,你若是……若是敢扒了我,我便告我夫君去!” “告诉你夫君,你今日给本公子……踩背,”封暄拉着她的脚,往下放,“用的就是这只脚。” 司绒的足底丈量不来这可怖的家伙,她往回屈膝,封暄便直击她的要害。 “小声些,你久病的郎君要听到了。”封暄吻掉了她眼角滑落的泪珠。 “郎君……郎君不,听不到,他养了一尾小红鱼,鱼,送我。”司绒在跌宕里呼吸急促。 “哪儿的红鱼?”封暄含住了她的唇,往深里吻,含糊地说,“这尾吗,捉住了。” “你……你也是这样欺负阿悍尔,公主的吗?怪不得,她,不要……”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司绒被一记重力钉死。 措手不及。 呼吸停了三四息,在战栗间不能自抑地滑下泪来。 “话不好乱说,”封暄温柔地说,可动作间没有放过她,甚至在趁势逼近,“阿悍尔公主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司绒匀过了气儿,在酸软的这一阵要与他颠倒天地。 封暄抱她坐到美人靠上,借着竹帘漏进来的细碎光线端详她。 抬指揩掉了她额上的汗,说:“你是谁呢?” 阿悍尔公主,司绒。 她的出现是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扶,扶好我,阿悍尔公主有赏!”司绒已经在真假戏码中混乱一片,她艰难地坐着,一会儿做策马扬鞭的阿悍尔公主,一会儿做养家的小娘子,一会儿做叱咤风云的女帝。 她谁都是。 爱里能做出无限可能。 这时候的光线侧打,玉桌宫灯的影子似乎无风而动,噗呲噗呲地摇晃在亭子里。 亭座的吃水线沾了一圈落叶,被湖水推着,攀上更高的亭座,荡出湿答答的光泽。 潮透了。 作者有话说: 元旦么,事业狂小公主也要休息两天,走两天甜甜。 第73章 觊觎她 哈赤的连日大雪终于停了。 最后一个晦朔的长夜即将过去。 阿悍尔重骑平地推进, 犹如势不可挡的黑色方块,每一记滚动都在碾压来犯者的战意。 轻骑灵敏地穿梭在战场间,薄刀起落的一刹,迸出的是热血, 收割的是惊慌失措的漏网之鱼。 青云军前后辅阵, 在黎明前扯开了一张钢筋密网, 在厮杀间快速地收缩战场。 雪地逐渐铺满刺眼的红色,铁蹄溅起的雪粒沾着血。 朔风搅刮着,战场已经收缩到最小,阿悍尔的鹰旗和北昭的青云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军旗围成一个大圈, 当中的两人两马在作最后的厮斗。 战鼓的余音里,天边浮白。 苍鹰旋翼, 俯冲杀入最后的战场,钩爪落在漆黑的刀柄上, 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