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海寇们平时在大海之上,依仗着船只之便,来去自如,动辄袭击沿海村镇城市,今日不过只为袭杀萧青冥这个“钦差”和百来护卫。 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竟然遭遇叶丛这个硬茬子。 他们在海上横行无忌,到了岸上,却根本不是正规骑兵的对手。 叶丛领着大股骑兵们直接冲入海寇之中,依仗铁蹄来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这些海寇丢盔抛甲,哭爹喊娘。 死亡的恐惧悬在每个海寇头顶,他们虽是亡命之徒,但一场毫无悬念一面倒的屠杀,也不会有人傻傻跟骑兵硬撼。 海寇们察觉不敌,马上就转身往港口逃窜,试图逃回海上,这些骑兵跑得再快,也不可能骑着马追杀到海面上。 只要他们回到船上,立刻就能逃出生天。 大股大股的海寇不要命地疯狂往港口逃去,眼看着海盗船降下的绳梯就要触手可及——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瞬间在众人耳边爆炸,那恐怖的巨响震天撼地,脚下的大地都在这股未知的神秘力量面前剧烈颤抖。 港口码头的木板差点被震散,无数只小渔船在动荡的海面上彼此相撞。 “怎么回事?地震还是海啸了?” 海寇们震惊莫名,仓皇不知所措,有人大声惊叫:“船!我们的船炸了!” 那人惊恐万状的瞳孔中,倒映的火光冲天而起。 有御营的炮手将一台台远航炮拉到港口处,装填火药,升腾的硝烟里,一颗颗实心炮弹飞掠而过,带出狠辣的残影,无情撞击在停泊在外的海盗船上。 木质的甲板、船舱哪里是实心铁炮的对手,瞬间就被打穿无数个窟窿,漫涨的海水一点点淹没上来,转眼就吞没了好几艘船只。 留守的海盗纷纷跳下水面,却被烧红的海水烫得吱哇乱叫。 “完了!我们的船!” 几艘海盗船来不及等同伙上船,干脆抛弃了他们,直接扬帆快速逃离港口,除了少数十几条幸运儿,大部分船都挨了几炮,眼看是跑不掉了。 那些滞留在岸上的海寇们彻底慌了神,他们面前是连绵成片的火海,背后的叶丛率领的御营骑兵,前后都是死路,无数海寇绝望之下当场投降,跪地求饶。 直至此刻,惠宁城上空酝酿了半日的一场大雨,终于落下。 暴雨渐渐浇灭了港口附近被海寇燃放的大火,浇灭了燃烧的船只,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十分钟就只剩淅淅沥沥一点零星小雨。 叶丛的亲卫在雨中高高竖着御营的旗帜,眼看着就要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恰在这时,远处竟又来了上千官兵,踏雨而来。 他们举着宁州的旗帜,身着软甲,人数约有两三千,正是宁州的地方军。 官兵的最前方,骑在一匹黑色高头大马上的刺史冯章,正飞快催马疾驰而来。 刺史率领的官兵们匆匆赶到,二话不说,就要抢先对那群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的海寇动手。 马背上的叶丛摸一把干裂的嘴唇,寒声冷笑:“这时候赶来,是来抢功,还是来灭口?” 他手中握着枪杆猛力一挥,厉声下令:“给我拦住他们,谁敢在我们御营骑兵面前动手?违抗者格杀勿论!” 御营骑兵是京城才刚刚整编半年的军团,旗帜也是崭新的,宁州上下的官员根本没人见过,冯章倒是听说过,但他万万想不到,一个来历不明、冒充“喻行舟”的假钦差,如何能调动京城的御营骑兵? 冯章见这些悍勇的骄兵悍将,竟然一言不合就对“同袍”动手,同样吓了一跳。 宁州这些地方军,这些年被冯章牢牢控制在手里,跟京城曾经那些勋贵军官一般的吃空饷喝兵血,真正的精锐不过一两千,几乎等同于冯章豢养的私兵。 他们常年承平,享受着宁州民膏民脂的供养,哪里是御营骑兵的对手? 只是一个照面,前锋部队就被打翻在地,哀嚎声不绝于耳。 冯章内心猛地一沉,嘴里高喊:“住手!我们是宁州军!切莫动手!” 叶丛倒也没下死手,只是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他跨在马背上,抬手吩咐手下人退后,冷哼道:“大人可是宁州刺史冯大人?何故向我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