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反问她:“你是不是又去家里了?” 盛仙云有些没理,盛誉就教训上了她:“跟你说过多少遍,上门要提前打招呼,那是我自己花钱租的房子,不是你们出差的落脚点,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盛仙云被他上纲上线训得臊得慌,但盛誉这种边界感,其实多数是从她们盛家人身上来的,所以她并不觉得多生气,“怎么宁宁跟我说,你们分……” “没有。就是吵架,闹别扭,没事。” 盛仙云总觉得,不像是没事。 但盛誉的表情没怎么变过,语气也很正常:“妈,我很严肃认真地跟你再说一遍,真没下回了,你这样很不尊重人。” “知道了,没有下回。你们俩因为什么吵架?” “小事。” 冬宁的家庭情况,盛仙云早就了解,她妈妈生病住院,她能拿出多少钱,还不都靠盛誉。 但这里头的事情,只能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形容,盛仙云知道,自己的意见对盛誉起不到作用,也就懒得做恶人,只说:“出多少钱都是你自己愿意的,因为什么吵架,都不能因为这个,那就没意思了,知不知道?” 盛誉应付似的点头,显得她多此一举。 盛仙云倒也不是真心觉得盛誉是那种出了点钱就摆高姿态的品性。 那还能因为什么呢? 后来,过了很久,大概是冬宁去了巴黎的第二年还是第三年,她从周骏儒那里听到,盛誉跟一个叫阮如玉的女孩子来往密切,两个人为盛誉时隔几年有了新的感情动向而宽心时,周骏儒才终于对她透露,当年,冬宁跟盛誉提出分手以后,马上就找了他,要三十万。 那倒不算敲诈,毕竟她没拿出什么盛誉的“把柄”,只说妈妈做手术,需要借三十万。 周骏儒是父亲辈的人,虽然对冬宁这种做法入不了眼,但也确实认同她命运可怜,所以还说了句,她需要用钱,自己和盛仙云都有,而且并没有人希望她用和盛誉分手来做交换条件——此前,也是盛誉自己觉得有余力负担医药费,所以才没跟家里伸手,他们一直都没有反对过。 可冬宁只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盛仙云的出离愤怒,就在周骏儒转述的“不用了”三个字上。 冬宁跟盛誉在一起连头带尾整两年,盛誉往她家里填补的,何止是一个三十万,他也才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啊。 普通人家,哪个这样年纪的男孩会要扛起这种负担? 可冬宁是怎么对他的,刚看到盛誉拿不出钱的苗头,她就“不用了”。 她把盛誉当什么? 紧接着,盛仙云又听到,原来阮如玉不是她们的未来儿媳,而是盛誉用来保全自己颜面的同时继续贴补冬宁的工具,盛仙云第一次对盛誉的自尊产生了怀疑。 他表现得冷淡寡言,可在私人感情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姿态? 不论卑微还是平等,这种事轮不到外人掺和太多,只要冬宁也喜欢他,那就没什么。 可事实是,李淑琴没能撑到做第三次手术,周骏儒给冬宁的那笔钱就没花到医院,她也没再回头,显而易见,窝在二十平米见方的工作室里加班的盛誉对她不再有任何价值,她出了国,给自己镀了厚厚的一层金。 现在,盛誉上了富豪榜,她倒是跟他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