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能算什么事儿。 当年他浑身上下,有一分算一分,就都花在了冬宁身上,这早就不算新闻了。 可还能有什么呢? 她对盛誉到底能做到什么份儿上,是真没有把握。 等盛染终究扛不住,还是供出了她哥跟冬宁结婚的事情以后,客厅迎来了死寂般的沉默。 “爸,妈……你们说句话,我害怕……” “这是好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们?” 盛染怯怯道:“好事……你跟我爸怎么不笑啊……” 好半天,盛仙云挤出个笑:“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二月一号领的证,不过我也是这次过去才知道的。” “领证了?十二月一号……两个月前?” 盛染点点头。 这会儿,盛仙云才想起问盛染:“在巴黎这几天你住哪儿?” “酒店。”盛染道,“不过是我哥不让我去,不是嫂子。” 盛仙云没再说话,盛染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不敢动,还是周骏儒摆摆手,让她回了房间。 他转向盛仙云:“我小题大做?” “周骏儒,我心情很不好,你现在别惹我。” 周骏儒深深叹了口气:“你说我这回为什么怎么都要当面见他一面?我就想跟他说,凡事都有章程,三思而后行,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你他妈就光嘴上说得一套又一套!难道这些话只能当面说?!” 盛仙云突然暴起,控制不住表情,嗓音都尖利地几乎戳破房梁,“你都想到了,为什么不提醒我?你是他爸,给他多打两个电话又能怎么样?!” 打电话管用么? 就算当面讲了这话,盛誉不打算听,也是浪费口水。 盛仙云气得手指头都在抖,周骏儒把她往怀里搂,挨了她好几下,小腿被踢得生疼。 “好了,你也说了,他从十几岁开始,就没听过我们的,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后果是好还是坏,也只能他自己扛,别人操再多的心,他不乐意,就都是干着急。” “……怎么就结婚了?冬宁……” 盛仙云的眼泪水猝不及防地掉出来,哽咽得说不出话:“冬宁这个女孩子,心太狠了……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又答应要跟他结婚?” 盛仙云知道,盛誉的一颗心吊在巴黎,不是最近这几个月,这几年应该都是这样。 但他从小就是个少言少语的孩子,之前,不管心里怎么想,单从表面上看,旁人是不知道他有什么苦恋的。 媒体都把他叫黄金单身汉,他的生活和事业也一直在正轨上,从没叫人看出什么苦涩来。 所以,最近几个月,他能那么久地留在巴黎,盛仙云就猜到,很大可能是和冬宁破了冰,甚至可能恢复了往来。 可怎么就结婚了? 当年他们分手分得那么突然,盛仙云还记得,盛誉刚上大三的那个秋天,她又到京市出差,没打招呼去了他和冬宁住的地方。 冬宁给她开了门,请她进去坐,也给她倒茶,看着挺客气的,但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盛仙云试着问了句,盛誉怎么周末自己出去玩,她就说他们已经分手几个月了。 当天晚上,盛仙云叫盛誉出来吃饭,整顿饭的时间,她观察盛誉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异常,试探着问了几句,盛誉那么聪明,马上就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