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能理解。 等山上的人下来了,清言在镇上一家饭铺安排了几桌。 刚开始吃饭时,众人脸色还个个儿含着哀愁之色,等到酒上了喝上几杯,就全都热闹了起来,连周艳良都喝得脸上通红,嘴角含笑,哪还有什么悲伤哀愁了。 老头子死了,她也不怕,反正活着时就已经没用了。 她还不算老,再找不难,以后总比现在强。 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从这世上走了,激荡不起一点水花。 酒喝完了,饭吃完了,人都散了,各得其所。 饭铺里就剩于家这几口人,周艳良招呼儿子回家,于清习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这会儿,他挣开他娘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大步走到清言面前,咬牙切齿说:“即使你做了这些,我也不会原谅你!” 清言被气笑了,他看着对方道:“无可救药。” 于清习立刻瞪大眼睛要发作,清言看着他和周艳良,说:“于家与我再无关系,以后不管有事无事,都不要再见面了。” 说着,他也不管于清习如何反应,就出了饭铺。 饭铺门口,邱鹤年已经套好了车,见他出来,就迎过来,护着他上了马车。 这事就算彻底结束了。 至于于风堂临死前说的那话,根本没人当回事,周艳良听了,也只当他是要死了糊涂了。 …… 这场丧事办完,清言怏怏了两天。 不管走了的是谁,这种事情总是令人不快的。 清言怀了身孕,情绪一直敏感,尤其容易受影响。 这两天天气尤其的热,人们都不爱出门,店里的生意少,清言想暂时停业让大家好好歇两天。 邱鹤年便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清言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出去玩过,一听眼睛都亮了,欣喜地同意了。 他去问了李婶和秋娘、申玟他们,除了三幺要忙地里的事,其他人也都想去,邱鹤年便计划、准备了一番,驾了马车把人带出去了。 前几天他在车上加了凉棚,他们出门出的早,并不算热,等大太阳升起热起来了,就已经到了地方了。 他们去的是一处果园,邱鹤年和果园主人商量好了,让他们进园子自己摘果子。 果树高大茂密,园子里一点不热,只需小心些虫子。 清言看中了那颗树尖尖上的果子,邱鹤年便从主人那里借了长长的钩子,伸到树顶上给钩下来。果子掉下来,邱鹤年正好接住,倒水洗了递给清言,他便高高兴兴啃着吃了。 果子摘得差不多了,人也累了,便去河上泛舟。船家划船,他媳妇给做了全鱼宴,就在船上晃悠悠地吃。 美食美酒,还有冰过的西瓜和甜品,邱鹤年今日刻意不约束清言,让他尽兴,清言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申玟手搭凉棚,看着远处秀丽的青山,和近处戏水的野鸭子,嘴角也含着笑意。 秋娘跟李婶感慨道:“以前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也赚不到多少钱,闲下来也只能守着家里,以前看见大户人家全家一起泛舟游玩,羡慕得不不得了,当时哪能想到我们也能有今日。” 李婶笑道:“你甭急啊,这好日子啊,咱这是才开头呢!” …… 当天晚上回去,清言这一天尽兴了,也疲累了,躺下没一会就睡实了,一晚上也没怎么起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神清气爽。 今天香韵坊还停业休息。 昨天清言吃得杂,还凉,酒也喝了几口,邱鹤年还是不太放心,正好也到日子该去把脉了,便在吃完早饭后,赶车带清言去了趟诊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