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跟半透明的似的,能看清里面的脉络,就跟那灯笼里竹篾的撑子一样一样的。 拈一颗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汁液四溅,要是寻常人这么吃一口,怕是要酸得脸整个儿皱起来,只是清言这样有了身子的,吃了才觉得酸得过瘾,劲儿够足。 邱鹤年尝过一次,再看清言一颗颗往嘴里塞这个,就觉得牙酸。 之前奔波那么一趟亏下来的,任邱鹤年如何费心思,到底也是没补回来,只能维持着怀孕前的身形,没再瘦下去就不错了。 一个原因是清言对肉没那么大兴趣了,再一个是肚子里那个长得太快了,消耗变大了。 从清言背后看,四肢修长,背薄腰细,谁都看不出他是个孕夫。 等转到了正面,见到肚子都那么大了,才惊觉这白白净净的漂亮哥儿早就怀了身孕了。 香韵坊虽做的是女子和哥儿的生意,但来的男子也不少见,多是帮媳妇或夫郎挑选的,也有陪家里长辈来的。 有一天,有位相貌俊秀未曾婚配的年轻男子难得陪母亲出来逛逛,一进了香韵坊的门,见了柜台后的清言,一见就挪不开眼了,目光直跟着人转。 母亲叫他去看头饰的样子,他“哎”了一声,好不容易把目光移去了那头饰上,看了一眼,夸赞了两句,就忙又抬头看向那柜台后,却失望地发现,那里的佳人已不见了踪影。 年轻男子一下子失望起来,目光着急地在店里逡巡,倏地就在一处货架间,看到了那佳人的背影。 对方行动时如弱柳扶风,肩薄而腰肢细软,抬手够货架上的物品时,发髻上戴的头饰垂下来一段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底端在他细嫩白皙的后颈上扫来扫去,看得这年轻男子心里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这年轻男子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了些想法。 他相貌不错,家境殷实,还是个读书人,年纪轻轻已是个秀才,周围人都说他前途不可限量。 他表面虽谦逊,但心里其实自视甚高,母亲为了他的亲事劝过多次,他也没有随意应了,就是想找个最合自己心意的。 如今见了这佳人,年轻男子顿时像要丢了魂魄似的,心里跳得乱了拍子。 他转头看了看在挑头饰的母亲,心想,把这佳人的家门打听清楚,如果让母亲做主,上门去提亲,这镇上鲜有人比得过自己,对方想必不会不同意。 想到这里,他脸上都有些热了,眼睛里都是高兴。 可就在他做好了打算,想找那卖货的女子打听情况时,货架那边那佳人拿好了东西,转了身过来,正好朝向了他这边。 年轻男子掩藏不住脸上的震惊之色,直勾勾盯着那佳人高高鼓起的孕肚看。 那佳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先是下意识朝他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嘴唇红润,牙齿洁白,笑得好看极了。 继而似乎是发现他盯着自己一直看,很快收起了笑容,垂下眼皮,不太高兴地扭开了脸,不再看他。 年轻男子终于察觉了自己的鲁莽,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去,可刚才那个笑容像是刻在了心里,让他遗憾得简直快要流出眼泪来。 母亲挑好了头饰,满意地付了银钱,年轻男子便跟她后头离开了香韵坊。 只是回到家里后,明明喜欢的书,也看不下去了。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到底是一跺脚,又换了出门的袍子,偷偷溜出了家门,又去了那香韵坊所在的街上。 他躲在了巷子口,往香韵坊的大门看,偶尔能见那佳人出来和人说话,但很快就又回去了。 他的心也跟着时而兴奋,时而又失落。 他在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配得上娶到这样的佳人。 等天渐渐晚了,路上行人少了,那香韵坊也要关门了。 从街那头缓缓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位身材高大、相貌不凡的男人,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