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鹤年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是真咬,咬到有点疼的那种程度。 清言怕疼,一下子就泪汪汪了,邱鹤年放开他,气息粗重,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再招惹我,就把你……。” “把你”什么,他没说,只又低头在清言唇上亲了一下,转身就快速出了屋。 清言站在原地,脸上脖子上胸前都是通红的,他其实不是有意的,是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脸红得都发烫了,肚腹上那块孕红也显现出来,红得浓稠艳丽。“把你”后面究竟是什么,清言不敢再想,赶紧让自己忙起来,洗澡去了。 等两人都洗完澡,邱鹤年穿好亵衣,掀开床帐,就见清言正靠在床头,眉头微皱,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呢。 邱鹤年坐到他身边,一边帮他整理散乱的长发,一边问道:“从回来你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在想什么?” 闻言,清言转头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瘪了瘪嘴,说:“也没什么。” 邱鹤年见他不想说,就没再问,只专心给他继续擦头发。 清言却是憋不住了,手掌一拍身子底下的凉席,懊恼道:“今天在糕点铺子碰见于家那对母子,我是没心理准备,架吵得实在不像样,明明可以更好的!” 邱鹤年放下布巾,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所以,自打回了家,你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 清言点头,“我跟你说,鹤年,下次,”他伸手比比划划,“再有下次,我必定要发挥得比这次好百倍!” 说完,清言就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邱鹤年明白自己必须给点回应了,于是嘴唇动了动,说:“那我祝你成功?” 第48章 一个孩子 这天,秦兰带孩子回了娘家,没等清言两口子过去坐,她把孩子扔给她娘,先来了他们这边。 把门关好了,秦兰特意看了看她娘在没在院子里,才压低声音道:“昨天,阿孝的信到了。” 清言给她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问道:“那边怎么样,他到南惠了吗?” 秦兰点了点头,“信就是在南惠写的,他见到我爹了。” 清言注意到她的称呼,和刚去烧水才坐到他身边的邱鹤年对视了一眼,道:“你们能确定那位南惠知县就是你爹了?” 秦兰情绪有些激动,说:“阿孝说那知县长得与我爹的画像差不多一模一样,阿孝给他看了我娘和我的画像,他见到我娘的画像时很激动,见到我的时还叫出了我的小名兰子。” 清言把茶杯往她那边推了推,说:“看来是没错了。” 秦兰眼圈红了,手握住茶杯,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在这个世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还一直在试图找到我们。” 邱鹤年一直沉默听着,没说话,直到这会,他瞳孔动了动,抬眸看向秦兰,道:“信上说了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秦兰“嗯”了一声,和缓了一下情绪,道:“阿孝在信里简单写了,我爹他当时卖完皮子往回走时,应该是遭遇了强盗,被劫到了距离这里几十公里的山上,那些强盗以为他被打死了,拿走了财物就离开了,却没想到我爹还有气,他被人救了,救他的人,就是当时赶赴南惠周边一个叫南盛县的地方任职的官员。” “当时我爹昏迷不醒,那官员不敢把他放到山下的县城里,担心那些强盗知道了回来灭口,又不能耽误行程,便带着他一路南行,想着等我爹醒了,养好了给了他盘缠自己回去,可我爹醒来时便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惧怕强盗找他麻烦,便随着那官员去南盛就了任。” “在那边我爹就帮那官员做事,私交甚笃,后来那官员高升了,他被调去南惠县做主簿,两年前,那官员替他出银两捐了官,他就做了南惠县的知县。做主簿那段时间,他才开始想起来一点点过去的事,但并不确切知道自己来自哪个县城或村子,便只好托北方来的商队寻找我娘。” 听完秦兰的话,邱鹤年沉思了一阵,道:“也就是说,当年秦叔和那位官员,都不能确认他当年是因为遭遇了强盗,才受伤失忆的,这些大都是那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