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好多画面,有两个女人出现很多次。到后面出现最多的是其中一个女人。可以问,那个念念不忘的她,是谁?」 她稍微撑起上半身,胸前的温香软圆,腻腻的贴着他的皮肤。 「那个头发跟我皮毛一样红的女人——」 离天睁开眼,只听她娇软软的声音继续说:「我可以感觉到,在你走神的时侯,你心里,眼里,她的影子不时叠在我身上——」 他眼扫过去,一头红艷的长发已成了夕阳红色,红眼也成了蓝灰色的明眸,妖媚的五官和脸型化成了她。 猛然,她只觉胸膛被什么狠狠剖开,全身彷彿被数百把利刃同时贯穿! 无以言壮的惊恐与剧烈无比的疼痛窜佈全身! 然后剧痛又瞬间全部消失,但她还来不及确认自己的身体是否恢復原状,脖子就被用力一掐—— 「再一次,我就废了你!」 咆哮后手一松,她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来,全身颤抖跪伏在地上惊慌道: 「姬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滚!」 离天厉声怒喝道,姬儿顾不得穿衣,赶紧转身夺门而出! 他闭上眼大大吐了口气坐到床边,合上的眼皮视线里,那些往事又一一涌过。 循归道矩后,就想放浪形骸;交心信任后,就有怀疑丛生。 爱也是如此,当自己以为努力呵护,它就会一直美好的存在下去时,有天却突然生出了恨。 而恨久痛久,也就麻痺了,可该死的是,爱过恨过痛过的感觉,总无法一起被麻痺而随时间遗忘。 良久,他才又张开眼,披上衣,斜斜靠躺在床头,歪着脑袋,看向落地窗外,那池紫红和白色的莲花,平静的沉思起来。 —————————————— 方型的会议厅里,坐在诸位男神官当中卡法尔,正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可是长上,我们毫无理由要撤离那个村庄,前阵子好不容易才击退那些境外的妖魔——」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那村的村民染上瘟疫的人太多了,就算活下来的也活不了多久,神殿的财务无法一直支出这么沉重的负担,况且还有其他城镇的人民需要帮助。 你已经在那里服侍这么多年,不会不了解这个状况。这三个月准备撤离的期间,我已批准你可以跟财务长,或是格拉朗修道院的院长,提出需要协助的款项和物资的申请,但不能超过一个月神殿收入的五分之一。」 司祭长冷冷看向她,卡法尔一把火衝上来,拉高声音道: 「长上!我并不觉得信眾或非信眾有无能力缴纳奉金,或是健康生病,是神官服侍人民的标准!」 在场所有神官都瞪大眼,司祭长勃然大怒拍桌喝道: 「卡法尔!你讲这什么话和态度!服从长上不是你职务最基本的规定吗!别以为自己是松擎前院长的直属学生,就能藐视长上!」 卡法尔怒气衝天的低下头,捺着满腹怒火直到会议结束后,跨着大步火速离开神殿,直衝向拴马石柱,一把扯掉皮绳。 嘉莉朵正低着头啃着石砖缝里长出来的草,一看见自己的主人出来了,高兴的呦呦呦叫,撒开蹄子晃着长一对角的白色脑袋,衝过来就要撒娇,但一看到她满面怒火,便识相的收敛,转过身来乖乖站着等她骑上。 跑到小径时,卡法尔让嘉莉朵停下,自己跳下来,吐了口气对她说: 「朵朵,你先回去,我想自己走一下。」 嘉莉朵眨着米黄色的双眼,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颊,卡法尔拍了拍她的头,顺了顺她长长脖子上的白色鬃毛: 「谢谢,我没事,让我静一静。先回去吧!」 就在她望着嘉莉朵雪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径尽头,一股拌着妖气的风猛然刷过后背,惊得她立刻回头备战,但一看清楚来者后便松了一口气,接着有些焦急道: 「真是的!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这条路上很多人会经过,被人看到你就——」 「我知道啊!可你已经好几十天都没来,那群小屁孩每天都缠着我问你怎么不来了,搞什么啊你!」 绝修罗收叠好后背黑色的翅膀,皱起眉不太高兴的说,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也不管卡法尔微弱的抗议,直拉着她走进路旁的树林里,走了一段路,确定这距离安全后,才松开手,他找了一块乾净的岩石,盘腿坐下来,把手上提得篮子里的物品,一一掏出来放好: 「嗯,这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