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看梅鹤亭武功如何。 两个顶级美男子过招,定比她自小看过的所有戏剧歌舞都精彩。 她坏心拱火,装作没瞧见李赫绷紧的下颌,巴巴望着梅鹤亭说:“梅先生,我们还是去后山吧,那里幽静,无人打扰。” 梅鹤亭又看了一眼李赫,颇有抱歉之意,然后便转身走在前面,龙玉清看都不看李赫,含笑紧跟在梅鹤亭后面。 李赫当即沉下脸。 寒光闪过,他手中长剑直指梅鹤亭后颈。 树下有声音响起:“宗主小心!” 不过他们也是白担心,梅鹤亭早已感知到杀气,不需回首,就已精准避开剑尖,闪身间,他从腰间掣出一道银色长鞭。 那长鞭束在他腰上,若不是这样亮出来用,寻常人只会当作是条腰带。 龙玉清心潮澎湃,激动得无以复加:梅鹤亭所用武器竟然是只在传闻中听过的软鞭? 看来今日要观赏一场实战上的饕餮盛宴了。 那厢马二娘、袁周等人,是知道李赫本事的,虽是隐隐为宗主担忧,却也怀了跟龙玉清一样的心思。 毕竟谁不想看高手对决。 银鞭欲缠剑刃,鞭尾如灵蛇,四方甩动,快到看不清影子。 长剑舞出寒风,与银鞭碰出清脆的声响,不时擦出火花,剑尖冲破鞭影,数次直指命门。 这方不大场地,一时沙砾四起,草屑横飞,平整的地上出现了好多个脚印坑。 那银鞭和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对战的二人也被寒光密密笼罩,平常人根本看不清剑和鞭在哪里,只能看得到无数银白色的重影。 一百多个回合下来,二人还是不分胜负。 再打下去也分不出结果,龙玉清也早就过了眼瘾,便惺惺作态地喊:“别打了!” 李赫与梅鹤亭也收了式,退出来,站在离对方四五米远的地方,双方背上都已有了汗痕。 这天下能练成此等剑法的,凤毛麟角。年岁也对得上。 梅鹤亭心中已有数,问:“阁下可是有‘北李赫南高詹’之名的李赫?” 李赫应道:“正是。” 梅鹤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竟会如此巧合,马二娘救来的人竟是李赫。 那,小青便是…… 梅鹤亭望向龙玉清,龙玉清直截了当地说:“我是。” 听此,梅鹤亭神情变得微妙,将银鞭收起,诚邀:“我们进屋详谈如何?” …… 当晚,翠山坪就为龙玉清和李赫单独安排了房间,睡的也是刚做的竹床。 第二日清晨,李赫去叫龙玉清晨练,只见房门开着,床上空无一人,摸了摸,被窝都凉透了。 心中忽然想到了甚么,李赫脸色骤然变寒,急步去梅鹤亭房中,也是空的。 无论是外面拴的毛驴,还是那两名少年弟子,都已不见踪影。 李赫“咚咚”敲窗,将马二娘叫起来,脸上带了几分薄怒:“梅鹤亭带殿下去哪里了?” 马二娘无辜至极,“这……我如何得知啊?宗主去哪里,总不会与我商量。” 无形间,冰凉的剑刃横在马二娘脖子上,李赫无情的眼神犹如寒渊,“去哪里了?” 马二娘诧异他的身手,不过仍是无可奉告,倒是说:“不过宗主说,六日后就将殿下送回。” 六日? 李赫心中愤恨,一时有了杀人冲动。 昨夜他睡得尤其沉,想来应是昨日梅鹤亭设宴款待他与龙玉清时,又做了甚么手脚。 尽管他一再小心,江湖中各种诡谲手段,却防不胜防。 他心知马二娘、袁周乃梅鹤亭忠仆,尽管他击杀他们二人易如反掌,不过,即使将他们杀掉,他们也绝不会透露将龙玉清的去向透露出半分。 如今之计,只能在这里等龙玉清回来。 李赫寒着脸,“刷”地收回剑,独自去了翠山坪外面的山路。 他试图根据地上痕迹去分辨他们到底去了哪个方向,费了半天功夫,在岔道众多的山上险些迷了路,只得折返。 路上,却见一女子横在路中央,正是那日落荒而逃的孙荷花。 孙荷花哭丧着脸,总算遇见了同病相怜之人,朝李赫哭诉:“赤郎弟弟,我知道你心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