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娇娇被收押在女监里。才进来,这就出了事儿,让人不得不恼怒一下。 祝缨却一脸平常地走了进去,她留意看着这女监,还算干净。女监不大,女囚本来就不多。 项乐迎了上来,道:“大人。小人回来就在城里蹲守了一阵儿,听说……” 他随祝缨出去一趟颇受启发,回来就在娇娇家附近蹲了个点儿,听说娇娇除了荆五郎,还同一个司功佐、一个司法佐有些暧昧,司功佐是王司功手下文吏,司法佐是李司法手下文吏。他二人互相知道,只瞒着荆五郎一个傻子。 凡事总是这样,绿帽子底下的脑袋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荆五郎现在还不知道呢。 项乐就开始盯着司法佐,他直觉的认为,司法佐与大牢关系更密切,万一司法佐私纵囚犯,来个死无对证就不好了。哪知跟着司法佐进了县衙,见司法佐带了个面生的衙役到了女监。他觉得不对劲儿,进去一看,司法佐和女典狱昏倒在地,娇娇的牢房里一个壮汉正掐着娇娇的脖子,娇娇舌头都被掐出来了。 见他来,壮汉手上用力,娇娇手一垂,瘫了。 项乐拔刀守在大牢入口处,壮汉丢下娇娇,挟持司法佐为人质往外冲。路过入口时将司法佐往项乐身上一推,项乐闪开了,司法佐跌在地上。项乐再要追时,又哪里有他的踪影?项乐只得随手抓了个小黄,让他去报信。 等祝缨到了,项乐简单地说:“司法佐带个穿衙役号衣的人进来杀娇娇,那人夺门逃出大牢,现在不知所踪。” 祝缨对小江道:“你去看她。”指着司法佐说:“拿下!” 然后下令:“谁都不许动!” 自己纵身跃上了一旁的房顶,留下一群傻乎乎的衙役仰面朝上傻看着。祝缨闭上眼睛,过了一阵儿才张开,四下张望。 再次下令:“所有衙役集合!随我出府追捕。传我的令,明天不许开城门!全城搜捕!什么时候搜到了什么时候开城门!” 衙役们匆匆集合。 祝缨拔出长刀,突然从房顶一跃而下,刀锋直指一个一直低着头的魁梧身形。壮汉身边的四散逃开,逃得不灵活的甚至跌倒而用爬的。 壮汉听到风声猛地抬头,又拧身左旋,项乐道:“好贼子!就是他!” 壮汉手中无刀,俯身要往最近一个衙役身上抓去,祝缨刀锋已至,将他的背上从右臂往左肋重重一划! 壮汉一声哀嚎! 祝缨道:“来个人,给他缝缝,拖进去!” 她要夜审! 那一边,司法佐在大声喊冤,祝缨道:“堵上他的嘴!烦!这两个人分别看押!今晚该谁当值的?女监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男监的人呢?为什么不出来帮忙?” 盘问了才知道,夜里该两个人值夜的,不过因为之前大量释放了一些“轻犯”,犯人少了,典狱也就懈怠了。他们夜里就留一个人。司法佐轻易地带外人穿着衙役的衣服走了进来,今天本来不该他当值,他与人换了班,大摇大摆地晃到了大牢。 祝缨道:“项乐,记下,以后府衙的门禁必须严起来!凡进出之人,必得验明身份。入夜后无令不得进出!” “是。” 府衙的动静在夜里被放大,司功等人或派人、或亲自往府衙这里赶来。也有遇到巡夜的,小地方,巡夜者也不敢阻拦李司法等人。待他们赶到,府门仍然紧闭,府内灯火通明,祝缨已然将府内搜了一遍,此时正在大牢里准备夜审。 选在大牢而不是大堂,因为这里还是案发地点。 祝缨先命将那个壮汉带上来,人一带上来,今夜当值的男典狱就认出来了:“原来是你?!大人!这个贼就是之前误放的那个!他怎么穿上号衣了?” 祝缨问道:“哪个?你认得准?” 男典狱道:“如何不认得,他在我这里关了半个月哩,我天天骂他。” 壮汉背上吃了一刀,冷汗直流,虚弱地骂道:“谁骂谁?” 祝缨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壮汉嘿嘿地笑着:“你猜?” 小吴亲自守门,此时让小柳来传话:“大人,王司功、李司法到!” “只许他们自己进来。” 二人到了大牢,都吃了一惊,李司法道:“这不是赖三吗?!!!抓着了吗?大人果然厉害!诶?他这衣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