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他害怕这群人把那匹绢布翻出来,也担心屋子里的几把好桌椅被这些人抢走,哆嗦着挡在门口,骂道:“不、不许去!我真没钱!我要是有钱我还住在这儿?!” 这说得也有道理,那个打手大概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旁人一说,他就信了两分。 他气得摇刀,恶声恶气地骂道:“妈的!你们两口子耍老子玩呢!到底有没有钱!要是掏不出钱,老子给你们两个都砍了!” 羌原怎么还不来!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这段时间的饭都是白吃的?正需要的时候就不见了? 杨禾瘪着嘴巴,都要吓哭了。 他哪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羌原此刻正坐在树梢上,看热闹般低头看着院子里的动静。羌原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这哥儿递把菜刀,说不定能再耍一把,就是怕他把自个儿腿砍了。这眼睛都红了,别是吓哭了吧?还没见过这哥儿哭呢,再等等。 羌原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的,他想着杨禾目前没有危险,他再看会儿热闹也不急。热不热闹也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想看人哭鼻子。 王大根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胡乱说道:“那……那没钱……没钱。您可以把我夫郎拉走嘛!我把这贱人卖给您,能抵多少算多少!剩的我肯定还,您再宽限几天,我凑齐了肯定还!” 这话说得,院子里一群打手捧腹大笑,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 打手头子直直指着杨禾的鼻子,大笑道:“就他?!你以为自个儿娶了个天仙儿呢?妈的,你看看他这张脸!个丑货,白给老子都不上!兄弟几个,这样的货色,你们乐意睡?” 说着还用狎昵的目光将杨禾从头看到脚,瞧着瞧着突然又笑起来,用轻佻戏弄的语气说道:“啧啧,不过这看着身段还不错。只是穿着衣裳看不真切,不然你喊你夫郎脱光了给哥几个好好看看?要是真不错,也能考……呃……” 那打手头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高处低低射过来一颗飞石,直直掷进了他的口中,将他最后半句话全堵了回去。 “呃……额,咳、咳咳咳……”那打手被击得连连后退,死死捂着骤然吞了异物的喉咙,被噎得猛烈咳嗽。 可石子没有咳出来,倒是被他咳了半口血出来,血淋淋喷在了地上。 王大根吓得大叫,屁滚尿流地往后躲:“啊啊啊啊啊!!!” 有两个打手赶紧上前搀住已经快要站不住的老大,慌张喊道:“老大!你怎么样?没事吧?!” 剩余几个打手也慌忙地亮起刀子,惊恐地看着四周,“谁谁!藏头露尾的,赶紧出来!” 羌原也不再藏,从树梢飘了下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