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想干什么? “二哥知错能改,我这一趟牢狱没有白去。”江清波又咳嗽几声,盯着陆明钧叹息一声。“看到二哥我就想到大哥,若是他还活着就好了,世子之位不会有人争,武安侯府说不定会安然无恙……一家人也不会分离。” 此话一出,无不是提醒众人武安侯府被查抄都是因为陆明钧争夺世子位。 武安侯脸色覆上一层寒霜。看向二房等人的目光如暴风雪般冷厉。 “ 你们和妻女道别吧。”说罢挥挥手,像赶蚊子一样将二房的人赶出凉亭。 陆子宁愤愤看像江清波,屡次被老三媳妇针对,泥人也有了火气。但二房现在做错了事,不能像以往大声辩驳。如今对方又把长房老大拎出来,他更不能喊冤。心中怒火沸腾,看向江清波的目光染上杀意。后脊背突然汗毛倒立,浓烈的杀意突然扑过来,他对上三叔冰冷的目光,猛然清醒,收回目光跟着家人走到凉亭外。 远离凉亭七八米,如影随形的杀意才慢慢消散。他心里松了口气,心底的不甘没有压下去,反而像沸腾的水喷射而出。等来日,定要将今日的仇一并奉还。 陆子宁抬头看向鼓着肚子的妻子,脸上的恼恨换上柔情。 “宜静……” * 江清波看向走远的二房,心里满意了。想要卖惨博同情,有问过她吗?掩唇又咳嗽两声,将自己身体弱表现的淋漓尽致。 “没事吧?”陆明洲担忧问道。 “这次是我陆家连累了你。你赶紧三两句说完早点上路,别让人累着。”武安侯后一句对着陆明洲说道。起身走出凉亭,给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陆明洲:…… “我没事。”江清波悄悄在耳后摸了一把,将沾了水粉的手指摊在陆明洲眼前。 早上出门时她就猜二房不会安分,特意扑了一层水粉,佯装病弱。嘿嘿,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没事就好。”陆明洲明显松了口气。 江清波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塞到陆明洲怀里。郑重叮嘱道。 “此去路途艰险,自己保重。” “你这是?”陆明洲看向被塞进手里的银票,全是五十两和一百两的,整整一万两银子。银票底下还有。 “出门在外总要打点,别让自己过得太苦。年底我再派人给你送银子。”江清波倾身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悄悄塞过去。“防身用。” 陆明洲在拱卫司得罪了太多人,她怕路上会有人伺机报复。 陆明洲沉默一瞬,默默把银票和匕首放进怀里。他又看向包袱,眉梢微微挑起。里面有酒囊和点心牛肉,还有两瓶金疮药。 “我听说西北那边早晚温差大。带点酒御寒。” “你费心了。” 江清波叮嘱完,悄悄打量陆明洲,一个多月不见男人又瘦了些,身上的囚服空荡荡。凑近些嗅了嗅,之前萦绕在他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没了。这是件好事情。 “回去吧,我该走了。”陆明洲扶着江清波起身,一路走向路旁边的马车。“回去好好休息。京城乱,没事别出门。” 歇脚的拱卫司军卫频频看向天色。陆明钧眼力劲很好,不等催促走向军卫。留下单慧君婆媳哭哭啼啼站在原地。 “注意安全。”江清波看了陆明洲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陆明洲跟着军卫继续赶往流放地。一行人经过转角身影消失。江清波放下车窗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