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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17节


?冯玉贞惊愕地走出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匹黑亮的骏马,它被拴在栅栏上,见人出来,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响鼻,拿蹄子来回蹭冒尖的草地。

    走到跟前,黑马显得高大异常,肌肉勃发。冯玉贞以前只远远见过,挨这么近是头一次。

    她生出一缕对未知的恐惧,畏葸不前,搞不懂崔净空的意图:“空哥儿,我不会骑马,何况又只有一匹,还是算了罢。”

    “我带着你,共乘一骑。”

    “这怎么行,等……啊!”

    女人的腰肢纤细,崔净空两只手牢牢握住,他双臂往上一抬,冯玉贞便两脚悬空,就跟拿放一个物件似的,轻而易举地把人送上了马背。

    她尚还惊魂未定,黑马并不服她,晃着身体要把人摔下来,本就害怕,身子扭得东倒西歪,死死闭着眼睛,就等着被狠狠摔下地。

    可青年喉间溢出一声类似兽类的低吼,方才不驯的马就低着脑袋安生呆着了,崔净空紧接着娴熟利落地翻身上马。

    “咱们怎么能挨着坐!”冯玉贞气结,也顾不上对他好言好语了,两人一前一后坐一匹马上,叫村人看见必定要落下口舌。

    坐在她身后的青年两手绕过她的身子,头凑在她颈侧,一把拽起缰绳,长腿一夹马肚,黑马立刻撒开四蹄,风里只留下女人的惊呼和他的反问:“为什么不行?”

    “我、我害怕,你快停下!拐弯、赶紧拐弯!撞撞树上了啊!!”

    马身颠簸得厉害,冯玉贞舌头都打哆嗦,声调抖三抖,嘴里喊的是什么都没过脑,魂都要没了。

    小叔子年轻、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冯玉贞一手把住她身侧那条结实的手臂,本能地往崔净空怀里窝得更深,眼里甚至被吓出了泪花。

    不管她喊什么,求饶也好提醒也罢,崔净空从不回应,只是笑。

    好几回眼瞅就要直愣愣撞石头或者树上了,听见寡嫂惊慌的喊叫骤然拔高,崔净空稳稳勒紧缰绳,身下的黑马才敏捷调转了方向。

    三番四次下来,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人是在故意戏耍她了。

    冯玉贞又羞又恼,大概是迎面吹来的夜风凉爽,好像所有困扰她的苦痛都被夜风吹到脑后。

    天地之间只剩下身下奔驰的马、前方蜿蜒的山路和背后的小叔子,除此之外什么也不需要了。

    秉持着吵也要吵到你崔二停下的想法,她索性放开嗓子。

    叫得尽兴,满腔的怨气被发泄一空,她两颊都涌上两朵畅意的艳云,很是可怜可爱,这时候崔净空总算开口了,他的目光落在怀里女人的脸上:“侧头,容易灌风。”

    “用不着你管!”

    冯玉贞可算硬气了一次,崔净空听着她不客气的话半点怒火都没有,反而朗笑出声。

    他从没这样放肆地笑过,更多时候只吝啬扯起一点聊胜于无的弧度。

    她于是想,小叔子确实不是个好人,偏要在她耳畔笑,青年薄唇好似不经意间蹭过耳垂,那处微微发烫,冯玉贞不自觉咬着唇,身子麻了半边,声音都软下来。

    第22章 疼

    崔净空绕着山路盘旋了十多个来回,之后朝树林深处进发,草丛逐渐茂密,不便骑马了。

    他先行下马,冯玉贞僵在马背上手足无措,崔净空又把人掐腰抱下来。

    反正已经跟了一路,走到这里人烟罕至,再害怕也迟了。冯玉贞心一横跟在他身后,青年拨开身前的灌木,忽地往一侧闪身,她视野间豁然开朗,碧色的湖泊径直闯入眼帘。

    古木苍树环绕下的湖面宛如光滑的镜子,波光粼粼地卷着点点光芒,冯玉贞眼神一晃,抬起头,无数繁星织成细密的星网,锲在湛蓝的夜空里闪烁,熠熠生辉。

    崔净空拣起一块石头,扑通一声掷进湖里,霎时无数莹白光点自她草丛里升起,像是一条闪烁的银河凝聚在她脚下,片刻后散开,掠过湖面和草间。

    她伸出手,一只萤火虫停在她指尖。身侧的人静静望着她恍惚的侧脸,问道:“他带你来过这儿吗?”

    他?

    “没有,”冯玉贞回过神,眼里也好似倒映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我们住在山前,我从来不知道后山还有一片湖。”

    她很快便把他这几天的反常联系起来:“空哥儿,你这几日是在忙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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