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活了八年。我好不容易劝说自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今天?……为什么又要改变这一切?” 昭昧眨了下眼:“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今天?,只要再坚持一点,一切都会过去,是?吗?” 伎子不说话,别开脸。 昭昧点头,好像在表示理解。 伎子也?不禁松口?气:“所以,我不会——” “铿!” 没人看清昭昧是?怎样拔刀的。甚至,她们看到了河图的刀、看到了士兵的刀,却没有发现她的腰间也?有一把?刀,而?且,比她们的更快。 当伎子听到声响,那刀已?经架在她颈间。 她先是?失声,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惊呼,察觉刀锋前进少?许,又立刻将叫喊咽进喉咙。 “你,你这是?做什么?” “过不去的。”昭昧握刀仿佛拈花,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说:“我不让它过去,它就?过不去。” 伎子嘴唇颤动:“你要做什么?” 昭昧轻飘飘地说:“总有人要死,过去不是?你,但?若你拒绝,现在便轮到你了。” 伎子睁大了眼睛。 昭昧手一动,刀锋又逼近几分。她又说:“死,还是?从军?” 伎子陡然回神:“从军——从军!” 她近乎呐喊:“我从军!” 昭昧微笑,收刀,向河图道:“记上她。” 肆主瞠目结舌,却不敢置喙。 接下来?的事情,更令肆主痛不欲生。 河图轻车熟路地带着昭昧走进一个又一个房间,初时?,昭昧还一个又一个地问原因,到后来?更直截了当,走进去先拔刀,再问话,最后收刀离开。 走过的房间越来?越多,河图记下的名字也?越来?越多,肆主的脸色已?经如丧考妣,昭昧也?越发面沉如水。 那么多人选择从军,可氛围只更加冷凝。眼看走廊要到尽头,她们只得到千篇一律的回答。 终于,河图推开倒数第二?扇房门。昭昧走进去,见到人便将刀架上,不知多少?次问出那个选择:“死,还是?从军?” 她根本没有期待回答,只觉得心头膨胀的怒意即将爆炸。 突然,她听到对方小声问:“能不能什么都不选?” 昭昧这才?发现,对方看起来?比她还小些。她说:“不能。” 对方瞄了眼肆主,又问:“那……有第三种选择吗?” 对方这样啰嗦,反倒奇异地令昭昧急于宣泄的情绪得到缓解。 “什么是?第三种选择,”昭昧讽刺:“好好儿待在这里?” 对方看看肆主,又看看河图,泄气地耷拉肩膀,说:“我知道你们是?来?招兵的,我也?不想在这劳什子地方呆下去,但?是?,我进了这里,还能想办法逃跑,被抓回来?最多就?挨顿打?,可进了军营,我还能逃出去吗?就?算逃出去了,一旦被抓到,那可是?死路一条!” 她顶着肆主吃人的眼神,大声说:“可我也?不想当兵啊!” “你明白就?好。”昭昧收刀,说:“可惜你倒霉,被我们撞到。” 她依然登上了河图的名单。走出房间时?,昭昧道:“瞧,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河图说:“终究不是?自愿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