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门,阿敏姐来了。” 话落,门被推开。 “呲”,果皮断了。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格外突兀。 闻盛开的门,阿敏跟在后面,她还是那样,温婉端庄,面上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反而像是一杯醇厚的酒,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有风情。 “赛小姐,好久不见。” 原琴将削好的苹果往她手边递,她伸手接。 “阿秋。”原琴喊。 “啊?”这个冒失女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原琴拉过手臂。 “你不是想吃猪扒包么?我请你。” “可我现在不饿......” 话还没说完就被原琴带出房门。 “砰”,关上门。 房内只有他们叁人。 她将苹果放回果盘,那一截细小的腕从病号服里露出来。 她比以往更瘦了。 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白,接近惨白的白,像个虚弱的玩偶,头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她已经太久没打理,比先前长了许多。 “你没事吧?” 阿敏问。 “你没事吧?” 她反问,问的是那天阿敏被吓晕那件事。 阿敏不气也不恼,顺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举止间都透着冷傲和贵气,和他的气质很像,一如她们初见那天。 她看见阿敏从他的屋里出来,两人对视时她从阿敏眼中看到的傲,被人惯纵的傲气。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他挨枪。” 阿敏从包里翻出名片往桌上搁,随后缓缓往她那处推,“我替他谢过你,以后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来找我。” 她根本不理,看一眼名片后将它连带着果皮一并扔到垃圾篓里,没说话但表面了态度。 心里憋着气,这气的根源连她自己都不知。 阿敏看着她的动作,莞尔一笑。 “先失陪了,晚上他约了和周生的局,迟到的话他会生气。” 周生? 哪位周生?害她中弹那位还是那个老头? 她蹙眉看过来。 阿敏仍然淡然地笑着,回答她:“你这一子弹倒是拉近了他和周家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 火气堆在心口,她感觉无比的燥。 随后看向闻盛。 他插着兜,从兜里摸出烟叼在嘴上,“咔擦”一声响,又突然想到什么,他将烟取下没说话。 阿敏没回答她。 这才是较量,一场拿捏她短处的较量,她输得彻彻底底。 也明白跟在他身边的人她根本斗不过。 “赛小姐,这一子弹让周畅少爷更加惦记你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说随意。” “阿盛,我们该走了。” 阿敏径直往门口去。 赛佳儿拉住闻盛的手臂。 “他呢?”她握着的力道有些虚浮,后腰又开始痛,强忍着痛感蹙眉看他。 这一个月来,她假装不在意无所谓,但心里迫切想知道答案,骗不了自己。 闻盛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 “你还是在意。” 她的眼角泛红。 “他不会来。” 鼻尖也跟着红,瞬间觉得呼吸不上来,她努力平复情绪,急促地喘着气。 “别等了。” 她很晚都没有睡着。 房门被保镖看守,住的楼层在十二楼,她出不去。 躺在床上,她腰后背疼,只能侧着睡。 白天阿敏的话一直绕在脑海里,情绪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眼泪止不住地流,浸湿了枕头。 耳红眼红鼻子红,她哭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哭累了才有了点睡意。 迷迷蒙蒙间,感觉到一股滚烫。 身后有人将她整个往怀里圈,带着那股她熟悉的味。 她以为是在做梦。 “是你么?”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嗯。”低沉酥麻的音。 她开始止不住地哭。 他的手从后面顺上来,抚着她的下巴,替她擦眼泪。 “别哭了。”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 一定是梦吧。 “我好痛。” 他帮她揉着腰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缓温柔。 “我欠你的债,能不能用这一枪抵了?” 良久,她都没听到回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