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 “我们不会反对你的事。” 付汀梨阖一下眼皮,“说重点。” “你阿姨就是让我来找你确认一下这件事,你放心,她这张照片现在只发给我看的。但是你妹妹……你妹妹最近闹着要考电影学院,如果你真的和孔黎鸢是这层关系——” 付汀梨直接站了起来,忍着像是撕裂性质的牙疼,很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除非我死。” 然后又觉得这句话里有漏洞,转身很认真地补了一句, “我死了也不可能。”@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最后,她在付问根长久而静谧的沉默中,说了一个“滚”字。 便再也没看这个男人一眼。 她不知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说一个“滚”字,会让重视血脉血缘的男性露出多愤怒多难堪的表情来。 平心而论,在这一刻她仍然觉得这一切简直荒谬过了头。如果讲给乔丽潘听,乔丽潘恐怕会直接从加州飞回来,拿一把刀砍向这个男人。 她觉得自己尚且算得上是理智,没有拿刀,也没有扯破脸皮之后的撕心裂肺。 事实上,她并没有提前设想过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联系她是为了关心她,也有联想过见这一面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但至少她没想过这件事会扯上孔黎鸢,于是她再也不想看到付问根的脸。 走到街上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到底走了多久,反正街头的人摩肩擦踵,只有她一个人很空很空。 不知不觉,她走到一个商场下。 商场外壁挂着一幅巨幅海报,是孔黎鸢的新代言,广告上的女人笑得畅快而开朗。 付汀梨在下面望了很久,鼻子被风吹得通红,她不知道孔黎鸢现在有没有笑得像这样开心,只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孔黎鸢的电影,更迫切地希望那个预告里说的人不是孔黎鸢。 然后又看手机,开始在硕大的风和模糊的视野里,等孔黎鸢的电话。 不停地刷微博,看有没有新进展。 又不停地翻看天气,看到那边17摄氏度的气温,觉得这个温度让她安心,至少孔黎鸢不会觉得热,不会在那么难受的时刻看到这样的消息。 在这期间她又觉得痛苦,走投无路。 她茫然地想到,这个时候她应该去看牙医的。可笑的是,这座商场旁边就有一个牙科诊所,她一抬头就能看到那硕大的招牌。 但她脑中一片模糊,仿佛只剩下绝望和苦楚,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总是会在她觉得最甜蜜的时候袭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