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付汀梨又把脸埋到焊接面具里去了,看不到表情,但听语气像是在笑。 “这是别人送的?” “对。” “谁送的?” 虽然这么问,但阿亚已经在心里猜测,准是男朋友女朋友吧。 然后又撇了撇嘴,到底是哪个男的女的,用这么便宜的戒指就把她那么漂亮人这么好的小梨姐骗走了。 于是她很随意地喝了一口刚买的饮料,等着付汀梨回答。 “我爱人。” “什么!”阿亚喝空了的饮料瓶在地上翻了个跟头。 付汀梨将焊接面具拿下来,将滚落的饮料瓶扶正。 上面印着孔黎鸢的半身像——穿白衬衫牛仔裤,很符合广告词里的“解腻”二字。 沾了灰屑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抚过孔黎鸢的脸,结果沾了些灰上去,于是又用手背擦了擦。 等看起来稍微干净了一些,她不动声色地弯了一下眼,然后又抬眼,望着阿亚大惊小怪的表情。 很利落地将饮料瓶扔回去,强调,“垃圾分类要做好!” 阿亚稀里糊涂地接过饮料瓶,又追着来问,“什么啊!小梨姐你不会唬我吧,爱人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付汀梨瞥她一眼,又将她手中的戒指拿过来,装到衣兜里,贴近心脏的位置。 挽到耳后的柔软金发垂下来,她拍了拍胸口实实在在的触感,笑一笑, “没乱说,已经结婚了。” 这一天之后,付汀梨结婚的消息在不大不小的工作室不胫而走。 工作室里不少认识的同事都来关心她的婚姻生活,对此,她在隐藏孔黎鸢的身份信息的基础上,能答的都答…… 戒指是我送的,是不太贵重,但是有特殊意义,五年前买的,一直留到现在。 她工作忙,见面次数不多,度完蜜月之后好像就没有见过面了,现在应该不在上海。 嗯,没有被诈骗,骗色骗感情骗钱都没有。因为她比我更有钱有色有感情。 答到最后,不知道引发了多少版本的猜测,连闻英秀有一天都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提醒她, “你——你,结婚是件大事,和家长商量过吗?” 付汀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笑弯了眼,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 “商量过,我妈见过,也挺满意她的。” 二零二二年夏,付汀梨仍旧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得不得了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 仿佛二零二一到二零二二年这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