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 孔黎鸢却停顿了很久,然后突然把她的手牵过去,按在自己最薄弱的腰背处,刚清醒的思维却很跳跃, “五年前我开始第一次洗这个纹身。” 濡湿温热的触感涌进掌心脉络。付汀梨的手指很轻很轻的抚过那上面的飞鸟残痕, “但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洗掉?” 孔黎鸢说,“洗纹身的人告诉我,这个面积的纹身,可能得洗五次才能洗掉。” 停顿了一秒,又补了一句,“所以我每一年都会去洗一次。” “为什么是每一年去洗一次?是只在夏天的时候去洗?” 孔黎鸢突然不说话了,沉默了几秒之后,又将鼻尖埋得离她的骨骼缝隙更近。 在这之后,又很突然地提起另一件事,“你这样抱着我会不会觉得累?” “这样?”付汀梨用力环住她,丝毫不介意她的跑题。 然后又摇头,“不会。” 她们的骨骼贴得更紧,中间那两层薄薄的皮肤好像在此时此刻消失。 “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有被这样抱过。”孔黎鸢在讲述自己时好像从来都是迷茫的。 “那太好了,只有我这样抱过你。”付汀梨很痛快地承认自己的占有欲,并且一点也不为此感到害羞。 “那你呢?有没有这样抱过别人,又有没有被别人这样抱过?” “我应该也都没有,大概除了我妈?” “我猜也是。” “你为什么这样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孔黎鸢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小时候我妈妈抱过我的话,应该会是用这种方式。” 付汀梨知道她为什么会执着于这样的拥抱。于是将她抱得更紧,“如果你想把我当成妈妈也不是不行。” 孔黎鸢果然被她逗笑,在她怀里很细微地抖了起来。等笑完,又悠悠叹一口气, “我觉得不行。” 付汀梨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未免太过好笑,要是孔黎鸢的妈妈听了估计会骂她。 于是笑着说, “既然孔老师说不行,那就不行。” “当老师就可以了?” “孔老师说可以就可以。”她像是在说绕口令。 “如果孔老师说可以,那付老师应该说什么呢?”孔黎鸢大概是病糊涂了,说起话来颠倒又奇怪。 付汀梨即便很心疼她,却也突然开始珍惜此时此刻的孔黎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