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课按所征之物可分为本色和折色两类,客体原是征收鱼油、鱼鳔、翎毛,后来便视官府的需要改折其他实物征收,多为金银钞,弘治年间两税赋税中就征收鱼课米,并将其划归在秋粮项下。 这二年山东灾荒,渔课是部分减免,如海鱼,原是要折成金银缴税的,现下全免,算是让百姓果腹。而昆布、海漂硝这类药材,还是要如数上缴的。 沈瑞原就翻看过一些前人的杂记、游记,来了登州后,又看过从前的府志、县志,晓得海产丰富,不乏名贵品种。鲍鱼海参不必提了,宋人庞元英《文昌杂录》还提到了嘉骐鱼,便是真鲷了。 相对于开发登州农业,沈瑞对于开发登州渔业的信心更足。 科学捕捞之外,他还希望能做到科学养殖。 海鱼不好运输,总可丰富百姓餐桌,除了高端的海参鲍鱼瑶柱可制成干货运输出去的,低端的海带海藻也同样可以干制,更有虾皮、蚬子干……海洋就是登州最大的宝藏啊。 当然,有好的产品,也要能运得出去才行。 多山的登州还面临着一个难题,便是陆路运输。 便是开海,有些物资也要东西运得进来、运得出去才行。 要想富,先修路。实在是至理名言。 “……春耕时节,不宜抽调太多劳力徭役,但是想要尽快开海,这陆运也一定要跟上,既有灾民需要赈济,还当以工代赈,将驿路和主要干道修上一修。” 登州受灾情况虽没济南府严重,却也不是没有灾民了,亦不是没有流民逃难到此地,加上有魏员外这种人从中搅合谋利,没有田地可依靠的城中底层百姓也过着苦日子。 无论是城内建设,还是城外修路,只要官府管饭,无论流民还是百姓定是一百个乐意的。 沈瑞看着陈师爷在简单的地图上比划着,同大小于师爷商量着规划路线,心下叹气,这地图,也得再画详细些。 修路总要勘测,到时候让人顺带绘制地图、地形图。登州各州县村镇分布、农业种植分布、路型路况种种他都想知道。 购粮风波之后,府城各大户便都盯着府衙和魏家等几家,静待后续。 知府回衙后,魏员外等人找上门去,又灰头土脸的出来,各家都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很快“查隐田”的风声迅速吹遍全城。 当天魏家多次快马送信出城,各家也是一清二楚,因此许多人家还保持着观望态度天塌了有大个儿的顶着,魏家田最多,后台最硬,且看他家应对。 当然也不乏未雨绸缪者,或先一步料理自家产业,或请托关系。 而其中跪的最快,跪得罪狠,最出人意料的,却是秦家。 据说那日秦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