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面上带了担忧道:“祖母,您别问了,让老爷处置,毕竟老爷是家主。这干子刁奴,生贪婪之心,行背主之事,您可莫要太生气,不值当为了这些刁奴气坏了身子。” 他同沈举人会提“前车之鉴”,对张老安人却不会提。 张老安人眼中,三年前的事情是一笔糊涂账,要说全赖她,她是不认的。 见沈瑞避重就轻、颠倒黑白,张老安人越发着恼,沈举人心里却踏实下来。 是啊,他才是一家之主。 即便老安人生气,也是因这刁奴贪婪背主,同他又有什么相于? 眼见那执行的仆人板子不停,田妈妈身上臭气熏天,已经被打的失禁。要是再打下去,人就要挨不住。 人心都是肉长的,张老安人顾不得与儿孙争短长,上前几步,站在田妈妈跟前护住,对那两个仆人喝道:“混账东西,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还不停下?” 那两个男仆闻言迟疑,看向沈举人。 沈举人见状,不由皱眉,不过见张老安人气急败坏模样,还是摆摆手,叫那两人退到一边。 张老安人对沈瑞咬牙切齿道:“你到底丢了甚东西?我这当祖母的求你高抬贵手了,我代这老奴找补给你?” 沈瑞在心底嗤笑一声,端的是无耻,明明是这老太太使人明抢了他屋里的东西,又说出这样的话。等他将丢的东西说了,张老安人退回来,落到旁人眼中,倒成了自己不依不饶,拿着世仆做筏子像长辈讨要东西。 沈瑞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惴惴道:“那怎么能行?安人,孙儿晓得您心善,可这等大胆刁奴不能纵容。今日抄了孙儿屋子里东西是小,明日要是偷到老爷屋里、安人屋子里,说不得家业又要易主。” 张老安人冷哼一声道:“她到底上了年岁,又服侍我多年,你何苦不依不饶?你倒是心狠,没有一点怜下惜老之心,全不似你娘那般心善” 这成了自己的错? 沈瑞心中勃然大怒,面上却不慌不忙道:“安人就算心善,也当给老爷留几分颜面。老爷刚说要狠教训这老奴,安人便出来张目,以后老爷如何辖制下仆?” 张老安人闻言,望向沈举人,果然见儿子面色难看,讪讪道:“我身边也就这两个老人,服侍我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倒不是纵容她,让她将拿走的东西退给你就是了。她老糊涂了,定不是有意的,何必小题大做?” 沈瑞也不看张老安人,只对沈举人道:“老爷您看?” 沈举人心里虽不耐烦张老安人为了个老奴顶了自己面子,可见张老安人面带哀色,到底有些不忍,便点头道:“板子且先记下,让她将你的东西先还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