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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一个幽灵般的超自然的物种。

    他知道你永远不能让一条恶狗看出你在害怕——它会从你身上嗅出你的感觉——但他已经不能自己地抖了起来。那条狗,它只是一个恶魔!它就站在谷仓深处,站在撑起的汽车边上,那肯定是一条圣伯奈特狗,毫无疑问,那厚厚的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的黄褐色的毛,还有那宽阔的肩膀。它的头低着,双眼盯着他们,目光中闪烁出一种长长的阴沉的仇恨。

    没有拴链子。

    “慢慢退出来。”乔说“看在老天份上,不要跑。”

    他们开始退,狗开始慢慢地向前走,那是一种僵直的步子,几乎根本不是步子,罗尼想,那是幽灵的追踪。这只狗不是他妈的正在闲逛,它身上的机器在已经发动,它正准备扑过来。它的头低着,低嗥的声调没有一丝波动,他们每退一步,它就进一步。

    乔马格路德尔最可怕的时刻来到了——他们又走过刺目的阳光。阳光让他目眩,让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已经看不见狗了,如果它现在向他扑来——

    身后,他碰到汽车的一边,这差一点让他绷断了神经。他拧开驾驶室的门。

    另一侧,罗尼杜贝在做同样的事。他在找乘客侧的门,有那么无终无止的一刻,他的手笨拙地摸索着找门的插销。他抓住了它。他仍能听见那种低沉的嗥叫,就像一只埃文路德80大功率马达门打不开他在等狗过来一口把他屁股撕下一大块他的大拇指碰到了按钮,门开了。他跌撞着爬进驾驶室,喘着粗气。

    从窗外的后视镜中,他看见那只狗站在谷仓门口,一丝不动。他转眼看乔,他正坐在方向盘前窘迫地向他咧嘴笑着,他也战栗地向他笑着。

    “只是条狗。”罗尼说。

    “是,叫得比咬得凶。”

    “可不是,我们回去吧,再拨弄拨弄那个链吊。”

    “操。”

    “再骑上里面的那匹马。”

    他们一起笑了。罗尼递给他一支烟。

    “我们走怎么样?”

    “我听你的。”乔说着,开动了汽车。

    回波特兰的路上,罗尼喃喃自语道:“那条狗变坏了。”

    乔开着车,一只胳膊伸在窗外。他看了一眼罗尼:“我吓坏了,我只能这么承认。如果是条小狗在冲我那样叫,只要屋里没人,我会马上给它屁股来一脚。我的意思是,要是谁不把会咬人的狗挂起来,那他们的狗就该。那东西,你看见了吗?我打赌那个弓着腰的怪物有两百磅。”

    “我大概该给乔坎伯去个电话,”罗尼说“告诉他刚才的事,说不定他会被咬断了胳膊,你说呢?”

    “乔坎伯最近对你怎么样?”乔马路路德尔咧着嘴问他。

    罗尼想了想,点点头:“他不像你这样冲我挥拳头,倒是真话。”

    “我最近挨的一拳是你老婆打得,一点都不坏。”

    “打倒了,小仙子?”

    他们都笑了。

    没有人打电话给坎伯。回到波特兰机器公司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四处拨弄拨弄的时间了。他们用十五分钟填写了旅行登记表。贝拉斯柯出来问坎伯是不是在铺里接车,罗尼杜贝说当然。这么大一笔订单,批发价,贝拉斯柯一阵刺痛,走了。乔马格路德尔祝罗尼周末和他妈的国庆快乐。罗尼说他要去快乐,一直要快乐到星期六的晚上。他们记完卡,走了。

    谁也没再去想库乔。直到有一天他们在报纸上又看到了它。

    长周末前的整个下午,维克和罗格都在推敲旅行的各个细节。罗格对细节非常在意,甚至有点偏执。他已经通过一家代理处预订了机票和房间,飞机预定星期一早上7:10离开波特兰机场。维克说,他早上5:30开“美洲豹”去接罗格,虽然他觉得这太早,但他了解罗格的脾气。

    他们大致地敲定了旅程。维克准备把喝咖啡时想出的主意带到路上再说,现在那张餐巾纸稳当地塞在他的运动服口袋里。上了路之后,罗格就容易说动了。

    维克想早一点走,走前先看看下午的邮件。他们的秘书莉萨已经走了,她先行一步去度她的大周末了。可恶,不管是不是节日或周末,你不能指望哪个秘书小姐会留到五点以后。对维克来说,这只是西方文明堕落的又一个迹象。现在,年轻漂亮的莉萨可能正汇入州际交通洪流,向南去老果园,或汉普顿,穿着她的紧牛仔裤和几乎什么都不是的三角背心。下舞池吧,迪斯科莉萨。维克想着,例了咧嘴。

    办公桌的吸墨纸上有一封未拆封的信。

    他好奇地把它拿起来,首先注意到的是地址下的那行私人信件,接着又发现他的名字整个是用大写正体字母手写上去的。

    他把信拿起来,在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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