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教,你自己便可以读诗了。” 陈阿鹊此时已无力反驳了,她只得连连点头:“都听韩姑娘的。” “好,那我们便开始吧,”韩五娘笑道,“但陈姑娘放心,就算如今学不来三百篇,我也会给你讲些其他更易懂的诗作。陈姑娘聪慧,定能一点就通。” “但愿吧。”陈阿鹊说。她知道自己的水平。 “你可以的。”韩五娘微笑着说。 自此,陈阿鹊总算可以沉下心来,安心读书了。不得不说,韩五娘教得十分认真,就算是教她识字,都能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百姓日常所需,她能都说得头头是道,且深入浅出,每次能让陈阿鹊明白。因此,不过几日,陈阿鹊便已对韩五娘佩服得五体投地,读书识字的劲头也高了许多。不到一个月,陈阿鹊便已将《急就篇》读熟了。 于是,陈阿鹊成了家里唯一识字的人。为此,她很感激韩五娘。在她心中,韩五娘的地位直线上升。 “娘,你不知道,韩姑娘有多聪明,”吃早饭时,陈阿鹊忍不住地说个不停,她精神抖擞,每句话都离不开韩五娘,“唉,可惜你们听不到她上课。” “唉,行啦,一起来就说她,”母亲拿手指点了点她的头,“她若真有你所说那么好,为何只有你去听她授学呢?快吃饭吧。” “娘……”陈阿鹊实在有些不满,“你不能这么说。” “为何不能?”母亲笑着反问。 陈阿鹊想了想,眼睛一瞪:“我以她为师,自然该尊师重道。如今母亲却在我面前说她坏话,不是让女儿难做吗?” “就你有理,”母亲笑着,又催道,“快吃饭吧。一会儿,和你妹妹,跟着你爹出去买布。女儿家,也该识得布料优劣,不要只顾着识字了。” 陈阿鹊低头叹气:“好吧。” 她虽不习惯听这话,但她还是不得不跟着去了。所幸,妹妹阿枝也跟来了。一路上,姐妹俩在马车里叽叽喳喳,还算热闹。父亲虽然无奈,却根本拦不住,只得放任她二人一路说个不停。 “长姐,那韩姑娘,当真有那么好吗?”陈阿枝问。马车停了,父亲下车去看布料,车上只剩了姐妹二人。 “自然!”陈阿鹊连连点头,正要再说上许多夸赞之词时,却听陈阿枝冷不丁地道了一句: “可我听说,没人愿意去韩府跟着韩姑娘读书,是有原因的。” “什么?”陈阿鹊不解。 陈阿枝却红了脸,又压低声音:“我听说,韩姑娘不检点。据说,曾有人在韩姑娘的闺房里,见到韩姑娘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