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微卷润直,反而更加端庄美丽。 她哑然失笑,觉得大概是头顶上那个王冠的原因。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她将车窗又按得更低一点,绽开美丽的笑颜,小幅度地冲着孩子的方向挥了挥手。 孩子更高兴了,稚嫩的目光又被吸引过去:“妈妈,是公主在跟我招手。” 年轻母亲连忙低声在孩子耳边制止童言无忌,让小孩不要胡乱说话。 小孩听到,乖乖地坐定,一双圆溜溜的葡萄眼却像牛皮糖似地,始终粘在温禧的身上。 温禧则又回敬一个明媚的笑。 “你住在哪里?” 时祺明知故问了一次。 “观月公寓。是哪栋来着?”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角,感觉酒劲更上头,自己的记忆功能在迅速退化,苦恼自己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因为暴雨的缘故,小区的主干道难得安静了许多,理发店红蓝交错的光幽暗地闪着,不知疲倦地转动。 以往停在小区中的多不过奔驰宝马,难得见到这样低调奢华的豪车。 近两年房地产式微,经济不景气,连带着租房市场也一潭死水。 每次有陌生人路过,房东都人精似的,嗅到铜臭味的,纷纷围了上来,好像一窝嗅到铜臭味的黄蜂,嗡嗡作响,向他们推销自己的房子。 “你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就可以了。” 温禧怕麻烦。 时祺置若罔闻,吩咐司机直接将车开到温禧楼下,然后解开后座的安全带,再扶她下车。 如果温禧是清醒的,此时大概会怀疑,为什么自己连地址都没说完,时祺却知道吩咐司机,准确地将轿车停在建筑的门口。 她下车时还强撑着自己走路,后来就缠住时祺的一只手臂,作为自己的平衡木,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 相比之下,时祺要做的事就成倍增加。 他一只手被她抱着,另一只手又在身后贴着她的腰,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裙摆拎起来,避免她绊上摔倒。 楼栋的防盗门早已年久失修,当初房东承诺的马上修理成了空头支票,半年后依旧无人问津,随手一推就能轻松打开。 温禧家住在二楼,这是回迁房小区,房东为了多挣租金,将三室一厅隔断成五个单间,分别租给不同的租户。 温禧的房间需要幽深地转过一条走廊,在最里面那间。 感应灯明明灭灭,温禧骤然看见门上的痕迹。灰色的防盗门上泼上红漆,触目惊心地写着“还钱。”两个字 笔画笔顺混乱不堪,意思却很清晰。两字的后面加上鲜艳的感叹号,好像厉鬼索命般紧迫,审慎地规定期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