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 时祺说。 “你想走就走。”温禧挽着他的手臂,眼里的光开始忽闪忽灭:“不用在这里拿我来当借口。” 他决定顺从地应承。 和醉了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的。 “是我不想在这里呆了,美丽的小姐,你带我走好吗?” 温禧如宝石般剔透的双眼转了转,像是终于被取悦的波斯猫,欣然应允,食指轻轻地在他手臂内侧勾了勾,表示同意。 - 逃亡的事他们做过成百上千次,上一次是在南江被百人追逐的时候。 他们悄悄离开,因为时祺喝了一杯酒不便开车,所以临时找了辆司机还在的迈巴赫,吩咐他去南江。 路途遥远,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拜她所赐,他将那些虚与委蛇的奉承,通通都抛诸脑后。他们两人坐在车的后座,温禧看起来自得其乐,在回南江的路上,比第一次坐他的车时放松许多。 上高速时下了一阵暴雨,车速渐缓,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在持续不断地划断,将高楼大厦切割成不同的形状,将她的视线涣散成虚焦。 时祺坐在身边,大多数时候在观察她的模样,间或问她需不需要喝水,要不要下车去休息站,会不会头疼。 她都摇摇头。 后来雨珠顺着光滑的车窗不断流淌,在时祺的余光中,温禧的手却不安分,顺着雨点欢快地打着节拍。 “是什么曲子?” 时祺终于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你没发现吗?”温禧对他迟钝的反应很不满意,轻轻地眯着含满水雾的眼:“现在的雨声跟《骤雨》的节奏一模一样。” 《骤雨》是时祺第二张音乐专辑中收录的曲子,他采集了一段雨声作为乐曲开始时的背景音乐,很小,淹没在琴音之后。 骤雨实为咒语,世界上最短的咒语是爱人的名字。 这是一首写爱的歌。 她竟然知道。 时祺垂眼无话,感觉这阵大雨好像先靠近他,淋湿了他的心口,现在有些潮热。 进入南江市内时,这阵雨才终于停歇。 温禧感觉头晕脑胀,让车窗下降,想让清新的空气顺着缝隙涌入,让意识清醒一些。 潮湿的雨夜,有夜风吹来,将她肩畔的长发卷起,落在鼻尖,酥酥痒痒,终于让她稍稍清醒一些。 “妈妈,快看,是公主诶。” 隔壁车窗的孩子天真无邪,伸出圆润的手指向温禧。那位年轻的母亲顺着孩子的手指望向温禧,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温禧还未卸妆,雨后湿润的空气为乌发重新梳理,将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