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不在家,在家也不怎么与妈妈交流,他愿意黏着妈妈,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妈妈太寂寞了。 一番话说到陈佳辰的心坎上,她不禁抱住年幼可爱的孩子泪流满面。 有些话自己说出来矫情,一旦有人点出,哪怕是个孩子,足以让陈佳辰破大防。她在心底感谢神明赐予自己这么个天使宝宝,这个家里终于有人能懂她,理解她,以她的方式爱着她。 这样一个善解人意性情温和的孩子,怎么可能弄虚作假、争风吃醋、与人飙车呢?陈佳辰不信,不是她不愿相信,而是她不能相信。 “你说,嗝——你说小己的朋友会不会撒谎,趁着他昏迷乱说的?”陈佳辰揉揉大腿,想从周从嘉身上下来。 周从嘉的右手牢牢禁锢住陈佳辰的腰,左手穿过陈佳辰的腿弯把她摆成公主抱的坐姿,接着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眼泪:“你知道他的朋友怎么称呼他的吗?” “怎么,嗝——怎么称呼的?” “呵,居然叫他周公子,可想而知平日里他都在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佳辰推开擦眼泪的手,盯着周从嘉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担心孩子学坏了,还是担心影响到你的仕途?” “当然担心孩子学坏了,不然呢?”周从嘉抬高左手打算继续擦眼泪。 “有很多孩子坑了爹……”陈佳辰挡住周从嘉的手,继续直视着他。 周从嘉干脆放下左手,搭在了陈佳辰的大腿上:“你想说什么,我只关心自己的前途,不关心孩子?” “不是吗?不然为什么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而不相信自己的孩子?”陈佳辰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周从嘉不知道怎么给陈佳辰解释,难道说自己阅人无数,见过的牛鬼蛇神比她吃过的米都多? 抛开血缘带来的滤镜,周正己一个没有特别复杂社会关系的毛头小子,很难看透?虽说日久见人心,但像周从嘉这种在人精儿窝里打滚的狠角色,怎么可能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学校和同学的说辞,大部分都兑上了,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见陈佳辰眼泪越掉越多,周从嘉赶忙补充道:“你也不用担心冤枉他,等他醒了我会问的,如果真是个纨绔,就——” “就怎么样?”陈佳辰迫不及待。 “就给他送部队去。要是有什么不法勾当,直接往少管所送。” “哇——”陈佳辰一口咬在周从嘉的肩膀上,她恨死周从嘉这副狠心的模样,好像躺里面的不是他的种儿,否则怎么还能保持理智,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 周从嘉歪着头任陈佳辰发泄,脑海里想的却是怎么替儿子善后。如果交了狐朋狗友还好说,断了便是;如果周正己根子上坏了,那可就难办了。 不管哪种情形,铁定与身上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周从嘉就知道,娶了陈佳辰早晚得出事,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就是出在孩子身上。 陈佳辰不好吗?好啊,太好了,就是同贤妻良母不沾边。 贤妻称不上,娇妻倒做得无可挑剔,把自己伺候得服服帖帖,害得自己身心都离不开她。搞不懂陈佳辰能力平平的一个人,怎么对付男人厉害得狠,偏偏自己还真就吃她那一套。 良母更不用说,周从嘉的种儿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凭陈佳辰那三脚猫的功夫,分分钟被拿捏。 周从嘉这么聪明的人,能不清楚陈佳辰的困境吗?他心里明镜似的,但什么也没做,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实在太忙了。 面对家庭,周从嘉问心有愧。明知陈佳辰搞不定,还是选择把孩子们一股脑儿地甩给她,说得好听是信任她,那说得不好听呢? “养不教父之过,小己这个样子,最大的责任在我。”周从嘉摸着陈佳辰的后脑勺,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嘴巴累不累,要不要换一边咬?实在不行你打我几巴掌?” 感觉到肩膀上的牙齿卸了力气,周从嘉见陈佳辰不理自己,便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陈佳辰抽回自己软绵绵的手,抓着周从嘉的衬衣,鼻涕眼泪使劲儿往上蹭,嘴里一直嘟囔着“小己会不会有事”,周从嘉就一遍遍回应着“不会的”。 俩人正进行着无意义的对话,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见市领导与夫人姿势亲昵窝在沙发上,院长愣在原地,暗恼怎么忘记敲门。 “怎么样?”周从嘉面色如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