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可以挽救多少人命啊!我们伟大的信念舍己为人不是?我和你一样,到死都做到了。” 玉子书伸手揉揉云浅月的头,暖声道:“都过去那么久了,别想了!” “嗯!”云浅月身子一歪,躺在了地毯上,对玉子书道:“子书,你知道吗?夜天逸大约也是知道这是他父皇的笔墨,所以,没有追查,将皇室五百暗人都处决了。血腥味弥散整个玉龙山,我实在不想再待,便拉着容景先走了,出了玉龙山我忽然就想让容景反了夜氏江山。” 玉子书挑了挑眉,“然后呢?你对他说了?” “嗯,说了!”云浅月点头。 “他如何回答的?”玉子书询问。 “我问他怎么样,他说不怎么样。”云浅月笑笑,继续道:“他说江山太重,他负担不起,他能够负担的,也就是一个我而已。” 玉子书面色微微动容。 “子书,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知道他明明是……”云浅月话语顿住,双手捂住脸,叹息一声,唔哝道:“这样说法计算的话,那我到底是轻还是重呢?” 玉子书看着云浅月,眸光是融化了春水的温暖,他拍拍她的肩膀,缓声道:“你是轻是重都不重要,他有这样一句话,就值得你托付一生。云儿,你是幸运的。” “是啊,我是幸运的,何其幸运。”云浅月幽幽一声长叹,“为了这一句话,我忽然觉得,不管以前我付出了什么,以后我继续会付出什么,哪怕是我不能承受和斩断的东西,我都给斩断了,也是值得的。因为他是容景。” 玉子书笑着点头。 云浅月不再说话,依然捂着脸闭着眼睛。 屋中火炉燃烧得旺,外面的雪不同于几日前的漫天大雪,这一场雪下得浅,下得轻,零星的雪花,一层层飘落,覆盖了一层地表。 半个时辰后,有脚步声走近,带着特有的容景式的轻缓优雅。 “这个人从来就不紧不慢!”云浅月嘟囔了一声。 “救你的时候快就行了!”玉子书笑道。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放开手,看向门口,容景冒着雪缓缓走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行止雍容,风华无双。她喃喃道:“尊比天子,雅盖王侯。” 玉子书笑看着云浅月,揶揄道:“云儿是被他这副样貌迷惑了,还是被他的黑心骗到了?” “都有吧!哪里说得清!”云浅月摇摇头,眼睛不离容景。 此时容景来到门口,隔着珠帘向里面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须臾,缓步走了进来,同样踢了靴子,来到火炉前,对云浅月伸出手,“起来,地上凉气重。” “容公子,这里是火炉旁啊!”云浅月看着他。 “你躺的地方可是地板。”容景见她不起来,伸手将她拽起,且瞥了玉子书一眼,“玉太子不怕凉吧?那就继续坐着吧!” “我其实也怕凉,但某人爱坐在地上,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玉子书笑笑,缓缓站起身,“看景世子如此紧张云儿,明日我回东海,便也放心了。” 云浅月刚坐在软榻上,闻言腾地站起来,看着玉子书,“你明日就回东海?” “嗯!”玉子书点头,笑道:“我出来得太久,父皇急了,催我回去。已经是三道诏函了,我若再不回去的话,他怕是该会派人找来了。” 云浅月皱眉,“找来就找来呗,再多待几日吧!” “等着他找来的话,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怕是就会是东海的大军压境了。”玉子书笑着摇摇头,“父皇的骨子里其实和老王叔差不多,做出这等事情不稀奇。” 云浅月不舍,“那就让他大军压境,怕什么!” 容景弹了云浅月头一下,慢悠悠地道:“云浅月,他是东海国的太子。总在天圣待着像什么话?若是东海国大军压境的话,民心不安,政局动荡,我又得忙着没时间陪你了。” “要忙也是夜天逸忙。”云浅月道。 “我是丞相,摄政王怎能放过我?”容景漫不经心地道。 云浅月想想也是,哼了一声,但还是不舍,这种不舍将她肠子肚子都快搅翻了,看着玉子书道:“那也不必非要明天走这么急啊,再晚一日吧。” “早一日晚一日也无甚区别。”玉子书安抚地看了云浅月一眼,笑道:“如今华王叔和姑姑都在天圣,在你身边,我也放心,等哪日你有空闲了。可以去东海,也许不久后,我还会再来天圣,东海和天圣又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太远的,不过耽搁些路程而已。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云浅月心里不是滋味,嘟囔道:“你那日说你再待两日的,说话不算数。” 玉子书笑着道:“以后补回来,怎样?” 云浅月哼了一声,忽然转头推了容景一下,“你去做芙蓉烧鱼,多做几个菜,我今日要和子书喝酒夜谈,不醉不归。”容景偏头看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