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箐抬起头看了一眼容景,又垂下头,摇摇头。 容景笑了笑,对他道:“秦公子若无事,与我到前厅稍坐片刻喝一壶茶如何?” 秦箐一愣,再次抬起头,似乎在猜测容景的意思。 容景含笑看着他,温声道:“我们说说五妹妹的事情,我记得四叔和四婶数月前和丞相府议过亲的,不过后来事情太多,耽搁了。” 秦箐犹豫了一下,默默地点点头。 容景松开云浅月的手,偏头对她道:“你先回紫竹院,玉太子大约听说了皇陵之事,应该正担心你,我稍后再回去。” “好!”云浅月点头,先抬步向紫竹院走去。 容景抬步向前厅走去,秦箐微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转过了一道长廊,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不见容景和秦箐身影,她收回视线,想着当初四老爷和四夫人看在秦玉凝坐了太子妃的份上,才上赶着和丞相府议亲,容景一直没表态,再加上后来夜天倾被废除,议亲的事情才不了了之,如今看来这秦箐喜欢容铃烟。今日亲自来府中,看那神色不是容铃烟那里没谈妥,就是四老爷和四夫人那里不过关。而容景却将秦箐请去了客厅喝茶,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一路想着回到紫竹院,来到门口,就见到玉子书正站在院中,目光看向一个方向,她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去,见紫竹院的西南角不知何时种植了一株桃花。此时桃花刚刚吐蕊,红粉的花骨朵分外娇嫩。飘雪落下,它在雪中娇嫩而开。 玉子书听到声音回头,见云浅月走来,对他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会无事!” “险些被那顶破钟拍成烂泥。”云浅月走向玉子书。 “有景世子护着你,你自然会无事的。”玉子书弹了弹身上落的雪,笑道:“我果真是不用担心的。” 云浅月看着玉子书拍落的雪,心下一暖,他嘴里说着不用担心,她会无事,但还站在雪中等着容景和她回来,这显然还是言不由衷。她快走几步,来到他身边,对他捶了一拳,“口是心非,担心我就说担心我,还整这么个弯弯绕。” 玉子书忽然笑了,伸手弹弹云浅月身上的雪,动作优雅,对她伸手一指,“看到那株桃花了吗?” “看到了!什么时候栽了一株桃花?”云浅月想着她有多久没来荣王府了。 “这就要问景世子了!”玉子书笑笑。 “青裳,你来说,那里什么时候栽种了一株桃花!”云浅月见青裳从西间屋出来,对她问道。 青裳笑着道:“回浅月小姐,已经有两个月了,世子那时候说有人从远方来,恐防有桃花盛开,世子要日日看着才能放心。哪怕它开花也要开在自己家的院子里。” 云浅月一怔,看着玉子书,“那不是你从东海国来天圣的日子吗?” 玉子书笑着点头,“嗯!” 云浅月恍然,脸一红,啐了一口,“这个容景!” 青裳捂着嘴笑,看了玉子书一眼,对云浅月揶揄道:“这说明世子在乎小姐您!”话落,她看向那株桃花,又道:“世子日日让我们用暖棚和暖炉捂着它,我们半丝也不敢怠慢,如今它都已经打花骨朵了,等到过年的时候就能开了,到时候一准艳。” 云浅月瞪了青裳一眼,愤道:“赶明个儿我也让你家世子帮弦歌栽种一株给你看。” 青裳闻言再不敢取笑和言声,小脸被憋得通红。 “走吧!我们回房间。冻死了!”云浅月搓着手,对玉子书招呼一声。 玉子书笑着点头,随她走进了屋。 容景的房中已经铺了上好地毯,一色的鹿皮,中间摆放着一个火炉。云浅月不忍用带雪的脚踩上去,踢了鞋,走到火炉旁一屁股坐下。玉子书也脱了靴子,跟着她走进来坐在火炉旁,问她今日事情经过。 云浅月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不带什么感情。 玉子书听罢后一叹,“天圣的先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居然不惜毁了寝陵的守护神钟也要杀了你。这一代帝王的手段也确实是令人佩服了,只可惜他有一个对你执着的儿子,还有一个不是对手的荣王府世子。否则的话,你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嗯,那一刻感觉到了死亡。”云浅月诚恳地点点头,低低地道:“是真真切切的那种死亡,上一次我抱着定时炸弹从国安局的大楼跳下去时,都没有感觉到死亡。” 玉子书面色一动,看着云浅月,低声问,“为何不将炸弹扔出去,你是可以活命的!” 云浅月忽然一笑,语气轻松地道:“那时候不想活了啊,多好一个可以去死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那时候你走了,我每一天都过得没滋没味,也许潜意识里就等着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奉献,我怎么能不奉献生命?将炸弹扔出去的话,落在哪一处,都会杀伤力一大片,而我抱在怀里,只将我炸得灰飞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