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南镇被炸毁,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然而邵揽余似乎只是顺带提一嘴,并不打算就此事纠缠下去。 “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郁南镇已经毁了,我该还的也还回去了,从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席未渊顺着说:“是为了费家那小子?” 邵揽余纠正:“为了邵家的未来。” 席未渊做了个请的手势:“洗耳恭听。” 邵揽余却没有长篇大论,语速平稳流畅,简明扼要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我愿意恢复与忏摩的合作关系,继续原先中断的交易,包括以后席先生想要施展什么宏图大业,邵某也一定会鼎力相助。条件是不管忏摩以后有多大成就,都得分成两份,另一半必须是邵家的。至于费慎,费家还有用处,费兆兴那边需要给个交代,你把他全须全尾送回来,这两个条件达不到,直接免谈。” 席未渊凝望着他,眼神似乎充满了专注,良久过后,他突然开怀大笑。 “阿时,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的,你在我这,永远都有特权和例外。” 邵揽余目视对方边笑边转身,抬手握住鱼竿,将没入湖水的鱼线抽上来。 鱼线末端挂着鱼钩,钩上空空荡荡,压根没有鱼饵。 永远都是一片黑暗的刑室里,费慎脑袋无力垂落,躬身跪在地上。 四天了。 这四天以来,除了被人强行喂过水,他滴米未进,一直在同样的位置,维持同样的姿势。 费慎闭着眼,脑海里默默计算分秒,这样既能逼自己保持清醒,也能不混淆时间。 门锁开启的声音传来,他以为又是斑鬣来发泄了,然而一阵刺眼的光源过后,门口站了好些人。 费慎有气无力抬头,认出走在最前面的两个,是席未渊和易绛。 他扯动嘴角,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嗓子眼里糊满了铁锈味。 全封闭的刑室味道大,席未渊用手帕巾抵住鼻尖,举手投足皆是一尘不染,站在了离费慎两米远的位置。 “……躲了这么久,现在才敢露面,是怕我死后缠上你吗?” 费慎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可仍旧能听出里边的嘲讽之意。 席未渊一语不发,居高临下将他打量一遍。 费慎全身看不见清晰的伤痕,皮肤被成片干涸发黑的血液糊住,形成混乱狰狞的纹路,手腕禁锢着玄色铁链,仿佛从血海炼狱里爬出来的囚徒。 右胸口上那一朵荼蘼花瓣刺青,却在血色晕染下,变得极为妖冶醒目。 席未渊的目光停留在刺青上,许久未动,脸上有片刻的走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