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方虽没有拒绝,却将答应见面的日子往后推了三天。 三天后,邵揽余简单带了几个随从,如约而至。 和前几次不同,这回双方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座湖泊附近。 赶到的时候,席未渊坐在湖水边的小凳上,身前放置着钓鱼竿和鱼饵,鱼线已经没入水中,也不清楚钓了多久。 席未渊带来的人都守在外围,离湖泊有些距离,邵揽余让自己的随从也等在外围,独自走了过去。 “冬日户外垂钓,席先生好兴致。” 湖泊边只放了一张凳子,邵揽余站在一旁,长身玉立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骄不躁。 席未渊没有像往常那样贴心招待邵揽余,双眼一秒不离面前的鱼竿。 “冬季严寒,鱼类都躲在湖低不肯出来,我一直等在这,就是想看看,愿者上钩是不是真的。” 对方显然话里有话,邵揽余对答如流:“愿者上钩,也得有它愿意上钩的筹码才行。” “阿时说得对。”席未渊敲了敲身前的鱼饵桶,“那你帮我看看,这些筹码够不够?” 邵揽余半垂眼眸,视线扫过那两桶满满的鱼饵,一桶是新鲜的活蚯蚓,另一桶却是最廉价的人造鱼饲料。 “不够,”邵揽余慢条斯理道,“也许这些都不是对方最终想要的。” 席未渊眼神含上了兴致:“那他想要什么?” 邵揽余收回落在鱼饵上的目光,无声片刻,轻描淡写开口:“费慎是费家人,很受费兆兴重视,你弄死他,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席未渊有点疑惑,却又像是故意反问。 “没记错的话,费兆兴好像已经公开通缉他了?” “你比我清楚,那只是权宜之计而已。”邵揽余语气平平,“席先生,到了这一步,再装傻没什么意思。” 席未渊笑起来:“难不成阿时是想告诉我,以邵家如今的实力,还会忌惮自身难保的费兆兴?” 邵揽余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没人会嫌自己助力多,费慎是件很好用的武器,听话聪明,我暂时不打算舍弃他。” 席未渊眼底掠过一丝玩味,问道:“既然都是利益关系,那为什么阿时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难道在你眼里,忏摩会比费家差?” 邵揽余几乎冷笑一声,面带上位者的威严:“如果席先生记性差,我不介意提醒你,不是所有东西都理所应当成为你的垫脚石,在动郁南镇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了。” 被人口头教训,席未渊丝毫没有生气,反倒好像更愉悦了,只是口吻有点无奈:“你误会了,我确实让苏典调查过郁南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