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与他道几句,他只点了头,没讲话。 你对暗杀队的角色都不了解,只记得是反派、给主角团送经验的。里苏特死于与老板的对决之战,印象里是个冷静理智的角色。 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意大利语你全听不懂了。 英语还是懂的,汉语也没问题,唯独新学的意大利语,大脑仿佛被挖去一块。 是掌管语言的功能区出问题了吗?还是这是降低理智值的副作用。 没再出现奇怪的幻觉,反而是意大利语丢失了。 岂不是要重新学意大利语?不要啊—— 里苏特听得懂英语吗?你的包呢?你好像没放进去现金来买英意词典,怎么办?怎么办? 你包呢?包呢? 正当你张皇失措、脑袋一团乱、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几名护士围上你,掀开你身下的被子。 又是拔管子。 然而这一次,你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只睁大着眼,生理性泪水自眼眶不停流。 疼。 你疼过很多次,每天晚上都在疼,比这要痛得多,可再拔一次,你还是会感到疼。 你不想经历相同的事。 相同的无用、相同的疼痛、相同的苦。 手背上的留置针插在血管很痛,吊瓶里的液体通过长长的软管与粗针管流入体内。 世上的一切都消失了,白华华一片。仅有一张床、一个人、一架吊瓶,与插在手上的针。 这些都没有用。 感知没有用,心情没有用,这些都对任务没有帮助,你的这些感受有什么意义呢。 一切都消失。 飘旋的意识回归现实,你冷漠地躺在病床上,漠然地放任眼眶里的泪流。 你的心情什么也没有。 每日傍晚,那个黑与白交错的人都会来看你。他就站在门旁注目你片刻,有时为你喂饭的护士正巧在,会对他说几句,有时没有,他只待几分钟,便离开。 但是他每天都会来。 你不懂杀手,杀了人的人会在意别人的生命吗?你也不懂别人为什么要帮你,实际上所有人都可以不理睬你,任随你生死。 你只能片面地以为他们是好人。 那么,救了你的里苏特算是好人吗? 你疑惑着,等到你身体康复,他去办出院手续、付完所有的医药费,你此时确信,他就是个好人。 不然你想象不出他救完你还帮你付钱的理由。 “Bag……”你追随里苏特的脚步,手背轻触他的衣袖,“Did?you?see?my?schoolbag?”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骨折能这么快好,你姑且认为是体内黄金体验的力量在起效。 里苏特转头看你,你手里比比划划,大致这么大,“A?traveling?bag.” “……” 里苏特保持着面无表情(你目前只见过他这一种表情),几秒过后,他皱起眉。 “对、对不起……” 你放开对他衣服的接触,那只手慌张之余挡在了嘴前。 他看上去非常不耐烦,你不清楚自己的面部识别功能有没有辨认错。他是任务关键目标又是个杀手,你不想招惹到他。 终于懂了日本人为什么非要斯密马赛,不管怎样先道个歉,至少自己心里过得去。 他应该听不懂中文,你换成英语。 结果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Could?you?understand?English?”你又问他。 “I?know.” 里苏特那金贵的嘴唇与喉咙终于发了声。 谢天谢地,能沟通。 和动画里听到的声线没区别,非常低沉独特,沉到地底岩浆的那种低音炮,尾音的金属音质比较强。但不会给人燥热或者烦躁感,只很冷静。这是哪位声优,你好像没听过他的其它作品。 里苏特说见过你的包,但是在车底,当时他只把你送去了医院,现在过去大半月,包和里面的东西应该早就被人瓜分完了。 啊? 你傻眼。 不是,你金手指没了??? 什么破烂开局,被车碾压重伤,金手指还没了,你哪记得那么多剧情,关键情报全在笔记上! 甚至现在说起里苏特,你对他其余的印象就只有他的替身是一群伢牙乐,万圣节主题的那种。 你现在的崩溃不亚于当初小组作业组员写完稿子交给你,读完一遍发现对方写的是一坨精致的粑粑,而你第二天就要登台生动形象地诠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