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些礼,去和这鞑靼汗谈一谈,只要没有达成媾和的条件,那么也谈不上是媾和了,对不对?” “既然不打算媾和,为何还要派出使者,赏赐财货?”郑赐皱眉道:“这于理不合。” 张安世便冷起了脸道:“总而言之,这是我的主意,若有什么后果,我张安世一力承担,至于人选,礼部的主客司郎中来了没有?” 此话一出,一个干瘦的人便站了起来:“下官在此。” 张安世道:“你经常和各国的使节打交道,这么大的事,为显重视,还是你亲自去一趟。” “啊……”这郎中脸都绿了:“这……这只怕不妥吧。” 张安世绷着脸道:“这是军令,现在情况紧急,随时可能有无数边镇的军民百姓,为此丧生。你明日就要出发,放心,你的随员,有内千户所的人,他们会护送你,你死不了。” 郎中脑子昏沉沉的,此时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可他不敢忤逆张安世。 郑赐则是皱眉道:“安南侯,老夫不同意你这样做。” 张安世只淡淡地看着他道:“不同意,然后呢?” 郑赐道:“没有然后了,老夫表明一下立场。” 他是一个老滑头,算准了即便陛下知道这件事,也不会认同张安世。 可张安世也不好惹,你不能阻止他,所以表明一下态度,到时追究起来,你张安世溅血,可莫挨老子,溅得我一身都是。 张安世道:“礼物……你们礼部按着规格,准备一份,我这儿也有一份厚礼,需要你们一并带去,记住……这礼价值连城,你们带回去,好生包裹之后,立即漆上火漆,可马虎不得。” 说着,张安世将那早已包裹好了的铅盒摆了出来。 郑赐没去碰那礼物,那主客司的郎中,却不得不去提了,只是这一提,却发现这玩意……很沉。 他泱泱地跟着郑赐,向张安世告辞,回到了礼部。 “郑部堂……”郎中苦着脸道:“下官……当真……” “你惹得起张安世吗?”郑赐平静地道。 郎中不说话了。 “惹不起,那就只好听命行事,不然的话,他可能会把你祖宗十八代干的事都查出来,罗织你的罪名。” 这郎中打了个寒颤,最后只好认命地道:“是。” 郑赐目光落在他提着的盒子上,倒有几分好奇,便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这……下官也不知。” 郑赐道:“揭开来看看。” “这只怕不妥。” “这是礼部的事,所有送出去的国礼,岂有不核验一二的?何况现在不是还没有封存上火漆吗?” 郎中听罢,他发现自己好像谁也得罪不起,尚书有令,他哪敢不遵? 于是,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摆在了桌上,将外头的包裹拆开,便看到了一个金漆的铅盒。 这盒子上有一个小锁,不过……这时代的锁,大抵也只是防君子而已,很快,郎中便将这盒子打开了。 刹那之间,他们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却见此时……一个巨大的夜明珠,映在他们的眼底。 这是一颗拳头大的珠子,通体发光,格外的耀眼。 “世……世上……真有夜明珠……”这郎中期期艾艾的道。 郑赐也看得目瞪口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叹口吻:“好大……” 身为礼部的部堂和主客司的郎中,无论是皇帝赐下的宝物,还是各国的贡品,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