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小心地让人将这东西用绸缎包裹好,又装入了一个华美的箱子。 随即,张安世便又让人请了礼部尚书郑赐以及礼部的几个官员来。 郑赐很不情愿地来了,堂堂一个部堂,现在却被张安世节制,让他心有不甘。 可胳膊拗不过大腿,他是一个胆小的人,心里再多委屈,等见到了张安世,依旧还是赔笑,和张安世相互见礼。 张安世落座,便道:“我思来想去呢,这一次鞑靼人来势汹汹,而大明现在却需要时间,想要对鞑靼人动手,得是来年开春。” “可是啊……今年该怎么熬过去呢?哎……难呀,你们想想看,这鞑靼人倾国之力而来,各处的边镇都会告急,只要这些人,但凡攻破了一处,就是生灵涂炭。到时我大明的军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届时得要死多少人?” “一旦如此,那些被屠戮的百姓,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明的官军,对此无动于衷,无法做到有效驰援,只怕非要寒心不可。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减缓鞑靼人的进攻的时间!我算过了,对方已准备妥当了,可要部署,也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可能需要两个月左右,诸公……现在兵部不能有所作为,那么……该当是礼部有所作为的时候了。” 郑赐不断地点头,笑着道:“是,是,是,侯爷说的好啊,现在礼部这边,已经做好了随时联络兀良哈部、瓦剌部,甚至与朝鲜国通气的准备,为的……就是……” 张安世却是摆摆手,打断他道:“这些事当然要做,可重心却不能放在这里。这些人都是墙头草,鞑靼人杀来了,若是他们迟迟不见我大明驰援,必然绝不肯主动为我大明出击鞑靼。” 郑赐只好道:“那么侯爷您有什么高见?” 张安世道:“事情紧急,我打算派一使节,带着一队人,日夜兼程,立即赶往大漠,去见鞑靼汗。” “见鞑靼汗?”郑赐挑眉道:“老夫有些不明白。” 张安世道:“我备上了一份大礼,那鞑靼汗见了,一定喜欢。并且……告诉鞑靼汗,只要愿意化干戈为玉帛,那么都可以谈,什么事都可以谈,他们要互市,要赏赐,都可以……” 就这? 郑赐还以为张安世当真有什么别出心裁的主意呢,可现在听着,心里便不免鄙夷起来。 这事还需你张安世出马?我郑赐难道是傻瓜,我行我也上呀。 不就是乞和讨好这一套吗? 郑赐道:“这是否是陛下的口谕?” 这是郑赐的第一个反应,这事太大了,要知道,纵明一朝,基本上不存在媾和这个说法。 哪怕是历史上英宗皇帝被俘,土木堡之变后,大明精锐丧失,也没有选择媾和,而是直接北京孤城,与深入腹地的瓦剌军马决一雌雄。 甚至是明末的时候,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有大臣上书,希望和建奴人议和,也很快遭到了一窝蜂人的反对,最后此人……下场很惨。 更不必说,这是明初了。 其实也不是……大明没有怀柔和议和的手段,可议和的前提是,双方是在一个较为和平的环境之下。 而对方已经下了战书,并且蓄势待发的时候,选择媾和,这让郑赐觉得……一定不是皇帝的意思,肯定是张安世自作主张。 张安世面不改色地道:“陛下已命我节制礼部,这事,我想我可以拿主意。” 郑赐脸色却凝重起来:“侯爷,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张安世道:“未必是选择去议和,而只是派出人,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