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见状,不由得心里叹息! 在永乐朝不能怂啊,宁可做恶人,做三凶,也比李景隆这样的好得多。 于是张安世上前,拍拍李景隆的背。 猝不及防的,令专心哭泣的李景隆吓了一跳,猛地收了泪,抬头一看是张安世,顿时不安。 他的眼睛都哭肿了,虽是守住了泪水,可身子还在一颤一颤的。 张安世忍不住舒口气道:“吓我一跳,差点教我尿不出。” 李景隆:“……” 李景隆还想说你吓我一跳。 不过鉴于他现在的处境,他这堂堂国公,居然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此。” 张安世道:“陛下骂你,是为你好。” 李景隆嘴蠕动了一下,没说话。 张安世道:“你方才不该这样的奏对。” “嗯?”李景隆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道:“你这样奏对,只会令陛下怒气更盛,迟早有一天,陛下压不住火气,就要夺了你的爵,将你圈禁起来,到时就万事皆休了。” 张安世说的可不是假话。 历史上,朱棣越看这个家伙越不顺眼,许多人猜测朱棣的心思,于是一面倒的弹劾,最后的结果就是,李景隆被夺爵圈禁! 当然,在圈禁的过程之中,李景隆打算硬气一回,他打算绝食,可在绝食了十天之后,他又想开了,大吃大喝的,居然又多活了二十年。 此时的李景隆一听这些,显然张安世说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担忧,于是汗毛竖起,打了个冷颤。 张安世笑眯眯地道:“你叫我一声哥,我教你一个方法,保管有用。” 李景隆不带半点犹豫的就道:“哥。” 张安世:“……” 这家伙不讲武德啊! 原本张安世只是调侃几句,可这家伙还真有点……不要面子。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看在岐山王的面子上,我便教你如何应对吧,待会儿……” 张安世低声在李景隆耳的边说了几句,李景隆听罢,打了个寒颤,眼带惊惧道:“这……这……会不会砍我脑袋。” 张安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道:“你爱信不信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教你。” 说罢,摇摇晃晃的,又回到大帐中去。 此时,大帐里的气氛很好,大家依旧还在把酒言欢。 成国公吹嘘着他当初在靖难战场上如何突入敌阵。 淇国公说他如何排兵布阵。 朱棣哈哈大笑,说自己当场射杀几个南军探马的事。 魏国公徐辉祖只觉得他们很烦,于是一脸嫌弃地默默喝着闷酒。 朱棣道:“古来统帅,最紧要的还是能洞察贼情,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其实说到底,不过是这洞察二字而已。张安世啊……” 张安世道:“在呢,在呢。” 朱棣道:“你已经是大儒了,最近在国子学里做什么?” 张安世道:“教人读书。” “朕听说你很用心。”朱棣赞许地道:“这就很好,没有枉费朕栽培你,不过……舞文弄墨当然也算是本事,可大丈夫在世,哪里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般的痛快?” “以后你要向这些叔伯们多学一学,咱们上马杀贼,下马排兵之事,江山代有人才出,咱们这些人迟早会老,可这大明江山,却还要靠人来守啊。” 张安世此时也有些喝酒上头了,他们会吹牛逼,我张安世上辈子二十年键盘侠的功力,我怕过谁。 于是张安世道:“说起统帅大军,我确实没有啥经验,可要说到洞察力,不是小弟……不,不是臣吹嘘,我这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