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损失力气耗费不必要的时间。 如今未封帝夫,内殿无主。最易筛查内务司的其实是她自己。 小满眸侧一动: “内务司你暂不必插手,我自有办法。” 她转言问道: “如今以你之势,你有几成把握能撬动他的人。” “在明者易动,在暗者难撼。至于江家与各个城郡之间的利益牵扯,只需动摇了他的郡执督之位,便是树倒猢狲散。” 他面生细微凝重之色: “该抛的橄榄枝我都抛了,该立的威我也立了。如今,只差步。而这一步,是最难办的。” 只差一步,他们做的所有准备足以将撼动巨树,一切难题便能迎刃而解。 这一步是权利瓦解的警钟,是动摇人心的号角。 他们需要一个江家无法脱困的死局。 “江家私军。” 闻声。 他终于敢抬起头望向王座上的帝王。 他的瞳眸中撇去了私心,只剩下惊骇冲涌: “我也曾听闻江家私军的传言,不过只是捕风捉影。若真有其事,那势必是江家的底牌,他们定藏掖得仔细。” 母皇在位时找不到,皇姐在位时找不到,师央找不到。 小满甚至怀疑私军存在的真实性。 若阎崇找不到,难道在阎崇之外?若真在阎崇之外,那么找起来可谓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既然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不如从根源来探。 小满站起了身,付向安不由将目光落在了她平坦的腹部。 紧束的腰封衬出她的纤细的腰肢,算起来她怀孕应近五个月,她的腰腹看上去却并无变化。 只听,她一边走向高台,一边冷肃说道: “江还晏的口我倒是撬不开,但江誉清就说不定了。” 江誉清。 她的语气过于冷淡,不夹杂任何温度的连带着那个名字都显得冷冷冰冰。 付向安知道她的那场骗局,也知道她在江誉清身前倾情的作态全是虚假。 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 他们肉体之间亲近的关系也是真的。 如此想着,付向安心里遭了一锤,胸口闷疼闷疼的震。 再次回转意识时,小满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透红的指捻着一块玄晶所制的圆牌,向他递近: “这是商海会会长通行牌。拿着这个,你可以随意进出商海会。只是现下暂时无法执手商会核心的要事,你只能以会长亲信的名义去到那里而已。” “至于会长门令与会长亲笔任命书,我会想办法从江还晏手中拿到。到时——” 她的眼里坚定着强韧的气魄: “你就是商海会会长。” 她的坚定深深扎入他的神魂。 生长出根茎无数层层盘绕死死纠缠。 “陛下如此信任我。” 她焕颜一笑: “整个阎崇,不,整个天下,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可莫要负我。” 他望着她的眼睛。 其中根生蒂固的正肃不知何时消褪,融成一汪温池,漫上心头: “我定不负你。” 小满并不能看出眼前人的异样,只是如常般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肩: “眼下你势头正旺,又逢国辅淡出朝野,徐家几近失权。枪打出头鸟,你在江家眼中愈加棘手,江家不可能不动你。你需万事小心,知道吗。” 她的手落在他的肩头。 隔着衣物的温度都足以烧得他耳根渐红。 “……好。” “还有一事,我需要你去做。” “你说。” 她顿了顿。 垂落下的眸被掩去了半数光泽,她沉肃道: “帮我找一个人,前暗影卫统领,魏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