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杜蘅到家吃过晚饭,和陈顺一起去王家,给红霞送教案。 接下来一段时间,红霞和吴丰义代她的数学课。 四月快进尾声,麦子拔节,穗儿黄了,晃得发白。 太阳落山后,麦田是另一番景象。 沙沙沥沥。 麦浪绵迭。 军马应征的事让陈顺结结实实忙了一阵子,他说已答应夏教授,尽快到考古现场搭把手。 一边走,杜蘅一边听他说,悄悄在闻他身上的气味,缓解疲惫。 陈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健康的男性气味,她闻得毫不客气,闻得明目张胆,带一丝丝享受。 把一个硬朗严峻的汉子生生闻出了笑声。 他拧灭手电。 只剩星光照明。 一阵麦海翻滚出的浪花声高起,杜蘅突然想起江教授说她的那句——看不出你还有些武艺呢。此时此刻的陈顺也有武艺,他的武艺在温热厚实的舌头上。 麦子一天天地长,终于成熟在地里。 情欲一点点地烧,终于成熟在口腔里。 拔节。 结穗。 丰收。 “好闻?” 杜蘅只能回答他一记喘息。 “再闻,要硬了。” 他的逗号总是笑容。 话几乎是嘴对嘴说的,耳朵却先痉挛,那个笑容化成一股热风吹进她口中,钻入心窝,再一路向下,小腹温温热热烧起一团火。 杜蘅攥他衣襟。 酥软的骨头在这时候总需要一点支撑。 于是他顺势朝她俯得更多,大手掌住肩骨,吮着含着她的舌头,双双吻成成熟的麦穗模样。情欲催熟的人,腰是软的,要多软有多软,荷尔蒙在此庆贺丰收,等待开镰。 诚实的欲望隔着布料,撞上杜蘅小腹。 越来越硬。 受约束也依然坚硬如铁。 她伸手,环住陈顺脖子。 渐热的天气,身上也不过两件。 这样紧抱着,胸前已经完全贴给他,微微挤压,男人铁疙瘩似的胸膛挤压她的软。他是感应到的,为她的软而动情,呼吸一下比一下长,一下比一下重。 粗野得像麦海潮声。 她忽然想和他一起成熟在这片麦海里。 混在那些麦子里头,慢慢地,慢慢地熟,直到熟得透透的。 陈顺的唇舌也是听主人命令的好兵。 配合得天衣无缝。 舔她唇瓣,彻底包裹她的下唇,刮弄舌侧,一场仔仔细细,坚壁清野的军事拉练发生在她口中。他吻得正直又温柔,十分钟之后才开始渐渐有些不正直,顺着她唇角往下,吻到脖颈。 内心那一簇簇悸动被他不断吻成一团团野火。 吻得她心里的小母兽低低叫唤,直想咬他。 狠狠狠狠地,撕咬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