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一侧,是一家家门户。 每家每户的大门各式各样。有的贴着福字,两侧挂着炮仗形状的装饰物。有的贴着对联,一把镇宅安康的植物垂挂中央。还有的贴有一双门神,门顶悬着倒挂的圆镜子。 唯一统一的,是时间所碾过的岁月痕迹。 何愿站在走廊尽头一户门前。 稍显斑驳的大门上什么都没有挂,与周围那些满载着祝愿的家宅想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站在那里很久。 失去神动的双眸就这样凝着那扇门,动也不动。 直到她鼻息间忽然落下深叹。 她似是鼓起了勇气一般,抬起了手。 “磕磕——” 然而,反复了几遍的敲门声没有得到屋内任何回应。 何愿不禁凑向前去,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探明屋内的动静。 时间秒秒流逝,屋子里什么声响都没有。 何愿不免有些担心。 蒋彪说肖纵重感冒没去医院,一直都在家里休养。 他独自一人没人照顾,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都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何愿等不下去了。 她从帆布里翻找出了一把钥匙。 一把,当年与肖纵分开时,没来得及还给他的家门钥匙。 就这么熟练的打开了眼前的大门。 “肖纵。” 带上家门,何愿呼唤道。 这里还是当年模样。 什么都没有变。 长长的阳台窗户外,是随风飘动的泛黄叶丛。 屋子里并没有太多杂物,每一样家具都一尘不染摆放整齐。 空气来是清洁剂的清新气息,略带淡素的调香,很是熟悉。 这是她生活过的地方。 虽然生活的时间并不长,数来不过两只手。 可她曾将这里认定为“家”,是她与爱人相依的港湾。 她比任何地方都留恋这里。 她给予了这里太多构想,又给予了这里太多期待。 暂时没有时间去缅怀过去,何愿脱下了鞋。 试图在鞋柜里寻找客用鞋套时,她竟发现了那双她专属的拖鞋。 这是自己刚刚搬来时,肖纵为她买的拖鞋。 拖鞋上面桃红兔子的图案崭新依旧,干净非常。指腹抹过表面,连灰尘都没有。似乎一直被很用心的保存着。 双脚踏入大小合适的拖鞋,将帆布包挂在了她熟悉的置物处。 何愿便径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