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料袋,本来站那儿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以门为界,申屠念站在外面,没进去。 正在犹豫时,屋里的人开口发问。 “有事?” 他没走近,站在几米开外的餐桌旁,询问,用一种对陌生人的口吻。 申屠念坦言:“丢了一个泥塑挂件,家里怎么都找不到,会不会落在这。” 赵恪貌似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你找吧。” 说完,喝了口水,转头又进了客厅。 这是不管她的意思了。 此刻的赵恪比初次相遇时更拒人于千里之外,反差太大,申屠念有些不适应。 赵恪在客厅和厨房之间走了个来回。 发现门口那人还站在那儿,是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还是别的什么意思,不得知。 他来到玄关,开了鞋柜,把里面的几双球鞋连盒子一起放进空行李箱里。 等忙完手上的,才顺便掀起眼睛看她,问:“你不进来?” 申屠念短暂的思考着,眉心印出一个浅浅的褶。 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是这样子,赵恪知道。 明明半句话都没问,但沉默的空气里仿佛有话音,她在考虑应不应该进这个“与她再无关系”的屋子。 赵恪读懂了,冷冷一笑。 她在“划清界限”这方面永远天赋异禀。 申屠念进了,门没关。 她踩在玄关的毯子上,看到屋内的情形,散落的收纳袋,几个空行李箱,还有更多的大塑料袋。 他在搬?或者说清理痕迹更贴切。 申屠念低头,鞋柜底的架空层上孤零零摆着一双的居家拖鞋,她穿过的。 “需要换鞋吗。” 问这句客气话时,她悄悄将视线落在他脚上,很快又收回,不足一秒,没人发觉。 “随意。”赵恪说。 申屠念踢了一下那双居家鞋,懒得换了。 从卧室到客厅,肉眼所见都变了样。 空,单调,没有多余的东西。 床单被套已经拆了,半开的衣柜里只剩下空气,她无聊会翻的那几本杂志也没了,茶几上的零碎物件,月球面罩的蓝牙音箱,碍事的扫地机器人…… 所有的,她稍微有点印象的东西正在一件件消失。 申屠念一边翻找,从前的记忆像雪花片似的堆满脑海,她不愿回想,但拉不拢思绪蔓延,这让人很挫败。 她将手中的抱枕往沙发上一扔,多了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赵恪看见了,也不问。 他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准备走了。 申屠念看到他把门钥匙放在餐桌上这个动作,然后将行李箱一个个拉到玄关,然后将大门推得更开一点,然后要走…… “赵恪。” 客厅里传来的叫唤声其实很轻。 但一只脚正要踏出门的人还停住了。 他收回还没迈出去的那一步,定了定神,回身,客厅里的人已经来到眼跟前。 赵恪问她:“还有事吗?” 很进门前那句一样,连语气都没变化。M.BOwUcHinA.cOM